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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1页）
“现在就是你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
“……”
“……”
还是直接摊牌吧……
“唉……”
“……”
“你知道的，丽塔，我是个非常矛盾的人。”
“人是会成长的，但我可能成长得太快了。”
“前后反差太大，经历太多，变化太快……不仅仅是我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手段，甚至于我内心的想法都非常矛盾。”
“我以前是个渣男，有着渣男的认识，但认识是具有无限性上升性的，我现在在观念和行为方面已经做出改变了，我也必须做出改变。”
“当然了，无论如今变成什么样，我身上终究残留着曾经的影子，还会有曾经的想法，还会有曾经的做法。况且，哪怕现实中的我已经彻底与以往不同，你们心中的我，恐怕仍旧一如既往。”
“可我没办法啊，哪怕抛开对我的刻板印象不谈，我也依旧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哪种想法哪种做法继承自曾经的我，更不可能通过自检来做出相应的改正，在我眼里这些做法都是对的啊。”
“你可能很奇怪，觉得我在一边亲近你一边疏远你。其实我也很奇怪，稍微分析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我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一边同情你一边算计你，而在此期间，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这些都是真心话，相信我，都是真心话。我早就想对别人说出这些话了。”
“人人都是矛盾的集合体，只是我的矛盾与矛盾的我都有些过于的复杂混乱。”
“……唉……”
“但是……但是无论如何，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现在是希儿的丈夫、休伯利安号舰长、天命总指挥官，而你，你是我的下属、朋友、曾经的情人和……初恋……”
“不论以前，我现在把你当做一个人，一个与我千丝万缕、暧昧不清的人。”
“这就是我的回答，丽塔。”
一个油滑、无用、可笑的回答。
可她就吃这套。
虽然舰长以前借着所谓的“真心话”骗过不少小姑娘，但丽塔相信这次是真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他骗不了她，她也骗不了他，欺骗对于彼此知根知底的两人来说毫无意义。
她敢向他问这个问题，就代表着她已经在心中猜出了他的答案；他敢向她回答这个问题，就代表着他相信她会接受所有的答案。
但他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
灯灭了，因为感应不到人声。
夜越来越静，而他与她也一起沉默着。他们都不想面对对方的脸，都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
“唉……”
灯亮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女人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又一次轻轻伏在他背上，免得他回头与她对视，免得她因此控制不住自己。
“……”
舰长依旧没有挣扎，依旧乖乖地坐在那里。
该来的总会来的。
对不起了，希儿，本来说好的晚些陪你……我也不想啊，但……但……
该找个什么理由呢……该找个什么理由骗你呢？
说自己出了点意外会让你担心，说自己想在天命过夜会让你伤心……你呀你呀……要不还是说临时有工作吧，反正之前也是这样骗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