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舍得,其实……也可以不杀姜侍郎。”
萧景淮以为姜云卿难过,将人揽在了怀中轻声安慰。
“又或者,你不必亲手解决他。”
到底是姜云卿的亲生父亲,只要姜云卿想保,不说他,唐家人也会想办法保下姜百川的命。
但萧景淮没想到姜云卿居然选择亲自了结姜百川的命。
“你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萧景淮道。
姜云卿闻言,下巴还抵在萧景淮的胸膛上,就抬起了头。
“你说什么呢?”姜云卿眉头轻轻一皱,像是萧景淮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我才没有不舍得,也没有痛苦。他本就是罪有应得,即便他没有帮着太子谋反,我也要想办法杀了他的吧。”
萧景淮一愣,看着那双杏眸望着自己的目光中哪有什么伤心难过,澄明得像是清湖,连姜云卿的语气都是平淡无常。
定是在说反话呢。
萧景淮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姜云卿的脸道:“你我之间,何必还要伪装呢。”
姜云卿:……
“我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亲生父亲,但却有个理由一定要杀了他。”
姜云卿说这话时,带着以往没有过的严肃。
萧景淮当即觉察不对,想起以前很多时候姜云卿的“坑爹”行为。
如今看来,姜云卿是真想挖个坑把姜百川给埋了。
他知道姜百川对姜云卿幼时苛待,姜云卿恨他也是理所当然,但终究是血亲。
萧景淮忍不住问道:“为何?”
“因为我不是姜云卿啊。”
姜云卿回答萧景淮的话,没有一丝的迟疑,面上看着也不像在开玩笑。
萧景淮不知预料到什么心头一跳,当即看了周围,将姜云卿先带回自己的靖王府。
这才问道:“你说你不是姜云卿,这是何意。”
这话着实骇人听闻,萧景淮忍不住将姜云卿上下打量。
姜云卿被他的反应逗笑,不慌不忙的坐下。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并非是真的姜云卿吗?”
萧景淮点头,他记得的。
她在姜公府养伤的时候,姜云卿就对他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