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不忠不孝的恶事,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徐淮景眉头微蹙:“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一句实话。”
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从器帐中找到的,虽然有些破损,但我也能认出来这纸条上面的字迹是我的。”
“而我也能坚定的告诉任何人,我从未写过这种约人子时相见的纸条。”
乔知蕴面上闪过一丝波动:“殿下想要什么实话?”
徐淮景握紧纸条:“徐赋纪和乔知淼的事情,是你”
“是我做的,”乔知蕴打断他的话,语气微凉的直接承认,“殿下满意了?”
徐淮景一开始也只是怀疑,但此刻听到乔知蕴承认下来,心中不免有些惊骇,“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乔知蕴垂眸:“宅门内的腌臜事,怎么是一两句就能解释的清。”
徐淮景抿了抿唇:“此事兄长可知?”
乔知蕴狐疑看他:“殿下何意?”
“若是兄长不知,”徐淮景将纸条递给乔知蕴,“我可以替你隐瞒,你别担心,我没有想要用这件事来威胁你的意思。”
乔知蕴神色微怔:“殿下,王爷知道的。”
徐淮景似恍然大悟一般,尴尬的收回手:“哦,那挺好的,兄长应该没有对你有所怨怼吧?”
乔知蕴摇头:“王爷是个很好的人。”
“是呀,兄长那么好的人,也知你做这种事必有苦衷,他定然不会怨你的。”徐淮景干巴巴笑了笑。
乔知蕴看着他,思忖了一瞬,说:“殿下,还请小心提防七皇子。”
徐淮景茫然:“什么?”
“七皇子私下与羌活国的阎罗殿有勾结。”
徐淮景惊讶的看着乔知蕴。
“殿下不必探询我是如何知晓这种隐晦之事,”乔知蕴本欲不想告诉徐淮景的,她不想参与朝堂斗争,但徐淮景对她如此深情厚谊,乔知蕴内心有些愧疚,便想着用这件事来补偿一下徐淮景的情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徐淮景怅然一笑:“好,我知道了。”
“要回营帐吗?我送你。”
乔知蕴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殿下可以先行一步。”
徐淮景也知道自己该和乔知蕴保持距离,“好。”
他转身离开,刚走没几步,忽地停下,也没转身,弱弱问道:“是不是兄长比我了解你更多?”
乔知蕴弯起唇角:“她是这世上了解我最多的人。”
徐淮景没有回应,抬脚离开。
乔知蕴打算在温泉这里多待一会儿再离开,以免被人误会自己与徐淮景私会。
乔知蕴不想出现任何琐事来影响她与徐图之的大婚。
“谁在那里?”
乔知蕴猛地回头,看着密林中走出来的白马,她一眼就认出这白马是徐图之离开营帐时所骑的“玉尘”。
她惊喜的望向后面,却不见徐图之的身影。
乔知蕴走过去,摸了摸马头,疑惑道:“你的主人跑哪里去了?”
垂在胸前的发丝悄然拂动,玉尘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地离开乔知蕴身边,跑到另一边去玩。
乔知蕴看似被人压在树上,但来人却不舍将她单薄的背脊碰到粗糙的树干,便直接用手臂格挡其中。
乔知蕴被迫仰着头,面对掐着她脖颈的人,也只是盈盈一笑,淡然处之。
徐图之看她一点都不慌张的神色,只能自己饱含情绪的开始表演关键剧情。
她五指稍稍收紧,阴恻恻的说:“好啊,竟然背着本王偷偷与徐淮景私下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