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王爷对殿下这般掏心掏肺,无私奉献,我即是嫉妒又是羡慕。”
“夙夜难寐的期望着,王爷也能这般对待我,该有多好啊?”
乔知蕴神情期望,目光直直的朝着天上的圆月望去,心中也知晓这所盼望的多么遥不可及。
徐淮景从未想过乔知蕴竟然会因为兄长对他的好而嫉妒他。
一时间,他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胸膛里那股翻涌的苦涩渐渐泛出酸意来,熏的鼻尖和眼眶冒出一种烧灼来。
徐淮景用力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中的起伏,“终是我愧于兄长太多了。”
乔知蕴眼帘低垂,并未答话。
愧疚,何尝不是她对徐图之应有的情绪?
“乔知蕴,”徐淮景嗓音有些沙哑和颤抖,“若是若是你不喜欢兄长,你会喜欢我吗?”
他仍有些不甘心,觉得那晚乔知蕴的拒绝只是因为她心中早已有了兄长的位置。
但若他是乔知蕴的第二选择,或许徐淮景还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挫败。
乔知蕴眼神清列,坦荡如砥,说:“不会。”
她不喜欢男子,只是这话不方便告知徐淮景。
但她也不会给徐淮景任何期望。
徐淮景眸中的光随着风吹湖面而渐渐消散,他动了动唇,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滞涩:“是我逾矩了。”
乔知蕴福了福身,无声作答她并不在意徐淮景的试探。
“殿下,前面便是相府了。”她说,语气带着一丝疏离。
徐淮景明白:“那我便送到这里,乔小姐,慢走。”
乔知蕴思忖了一下,将身上的披风脱下递过去:“多谢殿下。”
徐淮景本想让乔知蕴继续披着,似有所感,拿了过来,“无事。”
乔知蕴颔首转身,纤薄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徐淮景轻笑了下,眼底浮现一层悲凉:“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乔知蕴回到相府,便直接进了松心苑,许是知道乔磊和小李氏必会过来问东问西,乔知蕴便不急着让芳华和桃夭准备热水洗漱。
长月进院,说:“小姐,相爷回府,与小李氏朝着松心苑来了。”
乔知蕴喝了口热茶:“嗯。”
话音刚落,院门口便走进来两人。
乔知蕴起身,朝着乔磊欠身:“爹,李二娘。”
乔磊坐在凳子上,大手一拍桌子,气道:“何时?你何时与安闲王搅到一处的?”
他还没有想好站哪边,如今乔知蕴这么一搞,他相当于半只脚站在了安闲王的队伍里。
如今朝堂上诡谲多变,稍有不慎便是行差踏错,永世不得翻身。
“十皇子及冠礼时,女儿醉酒,不小心与安闲王共处一室,”乔知蕴隐藏了一些事情,“安闲王要对女儿负责,女儿拗不过王爷,只能认下。”
“况且今日寿辰上,七皇子似要将知淼妹妹与安闲王绑在一处,”乔知蕴看向小李氏,意有所指,“我知知淼妹妹心中早有命定之人,若是真被七皇子促成了她与安闲王的婚事,岂不是让知淼心如死灰?”
小李氏脸色沉了沉。
“女儿如今病入骨髓,弱不胜衣,相府如今更要重视知淼妹妹的婚事呐。”
小李氏不信乔知蕴这般好心,竟然为了保住乔知淼,自己去嫁个那个顽劣不堪的纨绔王爷?
但乔知蕴说话句句在理,她这一副病身子,就算嫁给王爷当正妻,估计也是个早死的命,而且那王爷风流花心,是个经常流连烟花之地的浪荡公子,难当大用,若是知淼真的被七皇子算计成功,嫁给安闲王,小李氏才是要悔死。
“知蕴这话说的怪叫人心疼的,你和知淼都是老爷的女儿,怎么能厚此薄彼呢?”小李氏说,“那安闲王可是皇后所生,是皇上嫡子,可谓是风光无限,无上殊荣,如今知蕴能嫁给安闲王可谓是天大的喜事,如今婚事被皇上应允,说不定能用这喜事冲冲你的病气呢。”
乔磊沉声:“为何不将此事早些告诉我?”
乔知蕴垂眸,泫然欲泣:“难以启齿的事,叫女儿如何跟您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