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叹了口气,肩膀微微下垂,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其实我也只是在实验。”
“想利用Enigma的强大基因和信息素来治疗我的基因病。”
“基因病?”徐图之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
“对,我有不可逆的基因病,”贝拉苦涩一笑,笑容短暂而脆弱,仿佛随时会破碎,“也算是和斯月上校的暴虐症异曲同工。”
“异曲同工?”徐图之低声重复。
徐图之想起当时自己问过系统,Enigma这个特殊性别对斯月的暴疟症是否有用,但系统给出的答案是可以起到压制缓解的用处,但无法根治。
那么徐图之可以论证,贝拉想要利用自己对她终身标记这个行为来治疗她的基因病也是不可行的。
徐图之沉吟片刻,语气委婉地提醒道:“那如果我标记你之后你还是无法治疗你的基因病呢?”
贝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思索着,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我觉得概率应该是五五分。”
“我之所以想让你标记我就是看上了你强大的基因和血液,想通过置换的方法来治疗我的基因病。”
贝拉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恳切,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市面上强大的基因屈指可数,但总有一些原因导致我无法去尝试他们的基因,而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新的转机。”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决绝,“说句认真又自私的话,你可能就是我绝境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徐图之沉默不语。
她清楚贝拉的请求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标记,而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赌注。
“若是失败,你的结局是什么?”徐图之问道。
贝拉淡淡一笑,目光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死气,“死亡。”
“痛苦又狰狞看着自己慢慢腐烂,最后消亡于世。”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旁人的命运走向。
徐图之眸色晦暗不明:“斯月的结局也是如此吗?”
贝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随即怅然一笑:“虽然很想给你安慰,但事实就如此。”
“基因病,不可逆的。”
“斯月上校的死状不会比我轻微许多。”
“只有在疾病面前,”贝拉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讽刺,“我们才是平等的。”
徐图之咬紧牙关,心如刀割,眼中凝着痛苦和心疼。
斯月清楚自己必死的结局,所以她拒绝徐家的联姻,也早早为自己制定好了未来。
她说过,她要死在战场上。
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凝重而压抑。
徐图之缓缓抬眸,目光如炬,那目色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直视着贝拉,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既然能制造出UIM基因针,短暂的改变ABO的性别,甚至可以隐瞒大部分的检查机器,那你可曾想过在此基础上,研制出更为强大、更为厉害的基因针?”
稍作停顿,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试探:“比如,能够彻底改造人类基因的那种?”
贝拉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尝试过,只是这种实验的代价太过沉重。对参与实验的志愿者而言,所造成的伤害是完全不可逆的。”
“它不仅会无情地破坏志愿者原本稳定的基因链,还会严重损毁他们的细胞组织。”
她声音低哑又沉重,“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让志愿者沦为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废人,甚至…直接走向死亡。”
“你也说了,强大的基因不多见,”徐图之凝视她,“那我呢?”
贝拉怔住,脸上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失声道:“你疯了?”
“这种人体实验所带来的伤害,绝非你我所能轻易想象的巨大。”贝拉试图劝阻,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你要为了斯月牺牲你自己吗?”
贝拉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徐图之的举动是为了自己,毕竟从刚才两人聊天里,贝拉已经感受到了徐图之对斯月的深情。
徐图之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简短有力地问道:“你就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