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人来人往,贫困潦倒的流民以及驻守城门的士兵,他们对徐图之投来好奇又忌惮的目光。
徐图之仿若未觉,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很快,她便发现了楚流徽与闲王顾景川的身影,二人正站在一旁,看起来相谈甚欢。
徐图之便按照原剧本开始了炮灰扮演剧情。
此刻,马车内。
楚流徽神色茫然的看着马车里的吃食以及手上的鸭腿,一时没反应过来徐图之的意图。
她以为自己上了马车,定要因顾景川而受徐图之的阴阳怪气或是盘问斥责,结果她却得到了一堆美味精致的菜肴和温和轻柔的询问。
楚流徽早上只吃了些清粥小菜便赶来了朱雀城门开济粥摊,忙了两三个时辰,也没顾得上饿不饿,如今停下来歇息片刻,肚子里的空虚瞬间涌现,饥饿难耐了起来。
她攥紧手上的鸭腿,听到徐图之的问话,心知这番询问怕是躲不了,但眼下这个情形看起来并非是逼问,徐图之的脸上也未见愤怒和不满,如今这番举动倒像是在与她聊聊天,说说体己话。
楚流徽看向徐图之手上的瓜子,鼻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焦香味。
她本来焦躁惊怕的情绪在此刻突然平静了许多,思忖了一下,便如实开口:“少时,母亲与闲王殿下的父亲是旧相识,所以我与闲王殿下自小便以兄妹相称了些时日,直至闲王殿下举家离开明都,去往封地,我们两家便再无联系了。”
楚流徽说的是实话,但原主却是个心思多疑的人,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没有楚流徽说的这么简单。
徐图之暼了眼台词,继续问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与闲王殿下不像你说的那般疏离?”
楚流徽凝着徐图之那双淡漠的眼眸,认真道:“句句属实。”
“好,”徐图之不像原主那样心思诡谲,她抬抬下巴,温声道,“吃饭吧,忙了一早上,饿坏了吧?”
“这些都是香满楼的招牌菜,你快尝尝看,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买。”
楚流徽怔愣一瞬,她本以为徐图之会继续逼问下去,“什什么?”
徐图之拿过筷子给她夹菜,擦了擦手,拿过一只虾剥了起来。
她说:“我不管你与闲王殿下的曾经,但你已经嫁给了我,成为了徐家主母,便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莫要与其他男人走的太近,不然”
若是以前楚流徽听到徐图之说这种话,定会认为她是在威胁警告自己,但现在听起来却没有一点恫疑虚喝的意思,反而让她品出来一丝丝吃醋的意味。
楚流徽指尖微滞,看着碗里被徐图之夹的满当当菜,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和试探,“不然什么?”
徐图之表情带有一丝为难,将手中剥好的虾放在她碗中,撇了撇嘴:“不然我会生气的。”
系统蹙眉:【这威胁警告的台词被你说的跟调情似得。】
楚流徽看着徐图之那羞恼的神情,根本不像勃然大怒的架势,反而有几分少年青涩的羞恼。
她长睫颤动,垂首看着碗中的虾,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道:“我知道了。”
“对了,”徐图之表演完关键台词,转身拿出一个盒子,“这个给你。”
楚流徽眨眨眼,疑惑道:“这是什么?”
徐图之挑眉:“金如意。”
楚流徽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精致珍贵的金如意,通体散发着耀眼的金黄色光泽,松石的蓝绿色和珊瑚的红色绚丽点缀,精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主君,这太贵重了。”楚流徽拒绝。
“有什么不敢的?”徐图之淡笑,目色温柔,“夫妻本是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楚流徽眸光一怔,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酸涩。
徐图之看着楚流徽泛红的眼角,心尖一疼,不禁抬起手想去抹去那一抹扰人的红。
指尖在触及之时骤然停滞。
楚流徽抬眸,看着徐图之望向她时流露出来的心疼和一丝丝怯懦,那想要触碰她的手竟然还在微微颤抖。
她怎么又在发抖?
“那个,有…有蚊子,我就是”徐图之怕自己的触碰会让楚流徽惊慌失措,她手指蜷了蜷,欲要收回。
楚流徽看到徐图之落寞的眼神,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揉了一下。
她似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一把抓住了徐图之收回的手。
没有男人手掌那么粗糙宽大,如女子一般柔软,手背凉滑,肌肤细腻,似一块玉,白皙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