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怒斥:“大胆刁民,竟敢对大理寺少卿无理!”
男人闻言,不敢相信眼前煮粥的男人是大晋朝臣。
为何一个朝廷命官会在这里给流民煮粥?
“你,你少蒙我,”男人不敢相信,反驳道,“大理寺少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给流民煮粥?”
“怎么不可能?”顾景川从人群中走出来,陪同的士兵给他开路,“本王都能屈尊降贵过来给你们开济粥摊,为何这位少卿大人不能来给流民煮粥?”
男人并未看到徐图之穿官服,但他却真真切切的瞧见了闲王顾景川。
他吓得面容狰狞,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是草民眼瞎,求大人饶命,求王爷饶命…”
顾景川看向徐图之,贴心询问:“徐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这胆大妄为的流民?”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到他纤细的腰肢,心里嘀咕着:男子的腰怎么能细成这样?
徐图之懒得理会这种偷奸耍滑之人,她拿着锅铲指着刚才挤到前面来的一帮流民,“你们几个,明明刚才在闲王的粥摊上已经吃饱喝足,还跑来这里与其他还没吃上粥的人抢食,实在可恶,都给我去那边跪着,自己掌嘴一百。”
那群流民不敢反抗,只能跪倒一旁,开始掌掴自己。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徐图之继续熬粥。
正所谓“君子远庖厨”。
但顾景川看着徐图之没有显露一丝给流民煮粥的鄙夷和嫌弃,反而神情认真,给流民盛粥的时候也都打得满当当的,面对妇孺和孩童时,他还会露出温和的笑容。
与此同时,楚流徽的声音突然响起,惊讶的询问:“这不是流儿妹妹吗?你怎么来这里了?是过来给流民施粥的吗?”
顾景川闻声看过去,只见楚流徽将楚流儿从人群中带出来。
他解释道:“楚姑娘是来本王粥摊帮忙的。”
楚流儿见徐图之看过来,神色闪过一丝慌乱,她在人群里躲得好好的,结果被楚流徽发现,硬生生将她拉了出来。
她担心徐图之会多想,连忙解释道:“流儿听闻闲王殿下在朱雀城门开设济粥摊,便想过来尽一份微薄之力,却没曾想到姐夫和姐姐也在这里开设济粥摊,早知如此,我便过来姐夫和姐姐这里帮忙了。”
拉倒吧。
楚流儿知道楚流徽在朱雀城门这里开济粥摊,又得知顾景川也过来开济粥摊,怕两人见面,重诉旧情,便立马敢来这里,假借“帮忙”实则监视,生怕楚流徽勾引顾景川,影响她嫁入王府的美梦。
徐图之伸手,把锅铲递给她:“现在也不迟。”
楚流儿:“?”
“你不是要帮忙吗?”徐图之招手,“过来煮粥。”
“不然来粥摊当花瓶啊?”
楚流徽闻言,眉头一皱。
楚流儿为难的看了眼顾景川,却见顾景川压根没看她,反而盯着徐图之偷笑。
“…”楚流儿只能赶鸭子上架,走到徐图之身边,接过锅铲,神色窘迫,“可,可我不会煮粥啊。”
她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哪能会煮粥这种粗活?
“简单,”徐图之给她演示动作,“就用锅铲搅动。”
“就跟你喜欢搅浑水一样。”
楚流儿:“……”
“流徽妹妹,他俩说什么呢?”顾景川一脸好奇,偏头问楚流徽,却见楚流徽脸色阴郁,直勾勾的盯着锅前的两人,目光冷厉。
他纳闷道:“流徽妹妹,你怎么了?”
楚流徽偏头,意味不明道:“闲王殿下,臣妇其实比你大两个月。”
所以能不能闭嘴?
妹妹,妹妹叫个不停,吵死人了。
顾景川:“……”
确实,楚流徽比他大两个月,但父亲老说让他多多照顾楚流徽,所以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认为楚流徽是比他小的。
顾景川欲言又止,试探道:“那,那你是想让我叫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