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气吗?”
徐图之摇头:“不生气。”
楚流徽确实瞧不出徐图之一点愤怒的情绪,她疑惑道:“为什么?”
徐图之淡然道:“她喜欢谁是她的事情,我又不喜欢她。”
是呀,你不喜欢山楹,你喜欢的人是楚流儿。
楚流徽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刚要起身,却又被徐图之一把抱入怀中。
心脏在此刻猛烈地撞向胸膛。
徐图之和楚流徽藏的位置刚好被太平缸给挡住,她瞥到芳华怀里鬼鬼祟祟的进入了房间。
她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立马松开手,低声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是吧?”
徐图之看向楚流徽的右脸,微微凑近,见伤痕已经淡化,轻笑道:“脸上伤好了很多,肯定不会留疤的。”
楚流徽根本没听徐图之在说什么,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徐图之那双不染自红的唇上。
脑中赫然闪过刚才见过的场面,脸颊似被火燎过一般。
她慌乱的起身,一句话没说,飞快的跑离栖云阁。
徐图之看着楚流徽离开的背影,她理解楚流徽此刻的惊慌失措,虽然她不是原主,可此刻还是止不住的失落,叹气道:“唉,我把她吓坏了。”
第180章第180章做个好梦
楚流徽快速跑回清风阁,躲进正屋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颊似落雪红梅,眼眸如春水泛起涟漪。
她闭了闭眼睛,想要平复自己躁动的情绪,可脑中却不停地闪过山楹与谷雨亲热的场景。
渐渐的,两人的身影变成了她和徐图之。
楚流徽懊恼的睁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不争气的怒骂了一声:“不知羞!”
“夫人?”
房外传来秋歌的声音。
楚流徽揉了揉脸,平静下来:“进来。”
秋歌推门进来,走到楚流徽身边,低声道:“夫人,如您所料,芳华再被买入徐府之前,就有了一个情郎,那人叫于卫,是荆州人士,还是个举人。”
“于卫来到明都,与芳华重逢,前两日他还和芳华在浏河岸边赏梅,虽然芳华做了遮掩,但奴问了其他人,也有几个人说对芳华有些印象。”
楚流徽曾回想过前世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了芳华?一个主母之位,她若是想要,只需求得主君将她休弃便好,何必要谋害秋歌性命?
思来想去,楚流徽便发现了一个细微又隐秘的事情。
她记得秋歌与她说过,她曾见过芳华与一个陌生男子在府外举止亲密,但那时楚流徽并未多想,也不想主动招惹芳华,便嘱咐了秋歌莫要多管闲事。
现在想来,芳华瞧见了秋歌,以为她会揭发她的奸情,所以她先下手为强,利用金簪来污蔑秋歌偷窃,又与秦淑香合作,买通府尹将秋歌屈打成招,最后活活打死。
而她因为无法接受秋歌的死,发了疯似的让芳华偿命,却被秦淑香用七出中“嫉妒”来治罪,受家法救治,打成半死不活的凄惨模样。
如今重活一世,先下手为强的人就该是她了。
秋歌继续说:“而这个于卫,奴也让人查探了一番,听闻他好赌,来明都虽然来读书参加科考,但每日都去赌房赌上两把,有输有赢,倒是挺有自控力的。”
“自控力?”楚流徽冷笑一声,“赌徒哪有什么自控力?”
“他每次去赌,何时才会停手?”
秋歌想了想:“好像只要赌输一次,于卫就会停手,不再继续赌。”
楚流徽眼中划过一丝算计:“那若是一直都赢呢?”
秋歌理所应当道:“那肯定会继续赌下去的。”
“对啊,他会一直赌下去,”楚流徽从柜子里拿出一盒首饰,交给秋歌,“只有将其捧到高位,再让他狠狠摔下,这样才能粉身碎骨。”
秋歌瞬间明白了楚流徽的意思,接过盒子:“奴这就去办。”
楚流徽见秋歌毫无怀疑的去帮自己办事,不禁开口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何这般针对芳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