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徐图之看她:“先起来吧?”
“哦,好。”
楚流徽刚要站起来,右脚腕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表情拧巴了起来。
徐图之见状,担心道:“怎么了?是哪里疼?”
她目光落在楚流徽的右脚,“右脚是不是扭到了?”
楚流徽没有遮掩,可怜巴巴的点头道:“嗯,扭到了,好痛。”
“那你别动,我抱你回去,”徐图之双手打横抱起她,“上次丞相送来的地龙膏药还有吧?正好涂一涂,那药效厉害,能让你少受些罪。”
楚流徽双手抱住徐图之的脖颈,听到她欲言又止,“丞相大人送来的药材疗效都很惊奇,没想到主君与丞相大人这般交好,竟能收到丞相大人这样珍贵的礼物。”
交好?
“是呢,”徐图之闻言,内心不禁发笑,“丞相大人可是非常关照我呢。”
她先是设计抢夺金灵根和地龙壮骨膏,然后又把他阵营中的刑部尚书给搞垮,使得皇上看中的人做到刑部一把手的位置,如今他暗中操控的水烟阁又早早被皇上和闲王盯上,周渡定然以为她是皇上的手中剑,故意和他作对,周渡怕是日日都在想如何宰了她。
每天上朝,周渡看她的眼神都像是淬了剧毒似得。
谎话!
楚流徽看着徐图之精致的侧脸,头慢慢的枕着她单薄的肩膀。
徐图之感觉到楚流徽的依偎,以为她难受的厉害,语气难掩心疼,哄道:“等上完药就不疼了。”
楚流徽听到她语气中毫不遮掩的怜惜,眼眶有些酸涩。
她低低应了一声:“嗯。”
“夫人,你怎么了?”秋歌看着主君将夫人抱回来,惊道。
“扭到脚了,”徐图之回头说,“去把地龙那个丞相送来的药膏拿来。”
老是嘴瓢。
楚流徽嘴角微勾。
秋歌应道:“是。”
舒月说:“奴婢去准备热水。”
徐图之楚流徽抱在床上,替她脱了鞋袜,看着已经肿起来的脚腕,眉头微蹙。
“怎么肿的这么快?”
系统疑惑:【这可不像刚扭的。】
徐图之也觉得奇怪,抬头看向楚流徽,“你这脚什么时候扭得?”
楚流徽眸光一闪:“回来的路上扭到了。”
“回来的时候扭到的?”徐图之想到刚才楚流徽回来时的动作,“既然脚扭了怎么能跑出来?就该站着不动,你这样岂不是加重伤势?”
楚流徽抿唇:“可我站着不动,那不是回不来了嘛?”
“我是死的呀?”徐图之看着她脚腕肿成拳头大小,满眼疼惜,“你站在原地不动,花点钱找人来府中报信,我自会去寻你,你又何苦跑回来?”
“是不是很疼啊?”
疼吗?
楚流徽到现在其实没有太真切的感受,毕竟她更在意的是眼前之人,从而忽略了所有感官。
“疼的,”楚流徽抬眸,嘴角微微颤抖,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我想着主君快要回府,便着急赶回来服侍主君。”
徐图之闻言,气极:“徐府这么多仆从女使,不用你服侍我。”
“我就是快死了,你也得事事以自己为先,知道唔”
楚流徽捂住徐图之的嘴,神色一慌:“主君,不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