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窗外夜色,语气平静:“我要去会会他。”
三日后,江凡率三百精锐启程南下。临行前,他将云阳关交予农盟自治,并留下十名修罗战士与五位阵法师协助防御。百姓夹道相送,孩童高举自制的小旗,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江凡不倒”。
一路穿山越岭,途经三州八郡,处处可见太虚通缉令张贴街头,画像栩栩如生,赏金高达百万灵石。更有悬空楼阁中传出刺杀任务,引来无数亡命之徒觊觎。
第五日黄昏,队伍行至黑水峡,突遭伏击。
数十道身影从悬崖跃下,手持诡异兵刃,周身缠绕黑雾,竟是修炼“噬魂诀”的邪修。为首者披着灰袍,脸上覆着青铜面具,气息深不可测。
“江凡,你的路到此为止了。”那人阴森开口,“我乃‘幽冥殿’护法,奉命取你性命。”
江凡冷冷一笑:“幽冥殿?不过是太虚书院豢养的暗杀组织罢了。你们连真名都不敢报,也配称强者?”
话未落音,他人已消失原地。
下一瞬,刀光乍现!
一柄由灵力凝成的青色长刀横扫而出,刀意贯通天地,刹那间斩断七名邪修头颅。江凡身形如鬼魅穿梭战场,每一击皆精准命中要害,毫不拖泥带水。
那灰袍护法大惊,急忙结印召唤“黄泉之门”,欲召阴兵助阵。然而江凡早有准备,右手掐诀,背后浮现出一卷虚影天书??正是青帝传承中的《万象归源录》!
“封!”一声断喝,天书光芒大作,瞬间镇压方圆十里内的所有阴气。黄泉之门轰然崩塌,反噬之力将护法震得吐血倒飞。
江凡一步踏出,指尖点在其眉心:“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守典长老亲口下的令,还是有人假传圣旨?”
护法狞笑:“你以为我会说吗?就算死,我也??”
话音戛然而止。
江凡眼中泛起淡淡金芒,竟是施展了失传已久的“搜魂术”。片刻后,他松开手,任对方尸体坠地。
“果然是守典长老。”他喃喃,“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身份极高,连这名护法都不敢直呼其名,只称‘那位大人’。”
他眉头紧锁。难道太虚书院之上,另有隐世巨头操控一切?
继续前行,七日后抵达西漠边境。此处黄沙漫天,白骨遍野,昔日繁华绿洲早已沦为死地。据传,青帝断剑就埋在千年佛窟最深处,由三百罗汉石像日夜镇守。
江凡独自进入佛窟,穿越重重幻阵。途中遭遇心魔试炼,幻象中再现母亲惨死一幕,又见北雪身陷火海,哀求他救她。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低语:“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我若不动心,便不是江凡。”
最终来到核心密室,只见一柄断裂的青铜古剑插在莲台之上,剑身刻满符文,隐隐与他血脉共鸣。
正当他伸手欲取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身一看,竟是天琴。
“你怎么来了?”江凡警惕问道。
天琴神色复杂:“我奉命监视你,以防你彻底觉醒青帝之力,失控暴走。这是……太虚高层的秘密指令。”
江凡心头一沉。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他缓缓握紧刀柄。
天琴却突然跪下,泪水滑落:“对不起……我一直隐瞒你。其实我也是青帝血脉的分支后裔,被太虚选中作为‘备用容器’,一旦你失控,就由我承接力量。可这些年看着你一次次为苍生赴死,我……我做不到背叛你。”
江凡沉默良久,终是扶她起身:“我相信你。”
两人合力取出断剑,刚出佛窟,天空骤然变色。九道流光自四面八方疾驰而来??竟是太虚九大亲传弟子联袂而至!
为首者乃首席大弟子萧玄,手持“诛邪剑”,冷声道:“江凡,束手就擒吧!你已触犯天规,若再反抗,便是与整个修行界为敌!”
江凡横刀而立,断剑在手,青光暴涨。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维护大道,可曾有一人下来看过百姓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躲在高塔之上,制定律法,决定谁该活、谁该死。而现在,我要告诉你们??”
他猛然抬头,双目如电,声震苍穹:
“这个世界的规则,该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