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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8章 羽毛的秘密（第3页）

他忘了绿珠的笑容，忘了天工贤者的叮嘱，甚至……差点忘了许怡宁的模样。

可当他走到第九百九十九步时，唇边忽然浮现一丝笑意。

因为他还记得??那个雨夜，夏朝歌撑伞走来，说：“凡哥，我等你很久了。”

第十步。

终点。

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赤红色的平原铺展于混沌尽头，大地如血浸染，中央生长着一株孤傲莲花??七瓣全开，每一片都流转着逆转生死的光辉。

**逆命莲**。

江凡跌跌撞撞上前，伸手欲摘。

就在此刻，一道冰冷声音响起：“住手。”

他回头，只见一名素衣女子立于风中，眉心一点朱砂，气质超然如仙。她望着逆命莲，轻叹：“此花千年一现，只为应劫而生。你若摘之，必遭天谴，寿元尽折，魂飞魄散，永不得轮回。”

江凡笑了，满脸皱纹中透出少年般的倔强：“那又如何？只要她能活，我愿万劫不复。”

女子沉默良久，终是侧身让路：“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但记住??当你带回她时，她已不是从前的她。命运逆转，因果错乱，她或将恨你，或将不识你，或将……成为新的灾厄之源。”

“我不怕。”江凡伸手，轻轻拂过花瓣，“只要她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指尖触花刹那，天地寂静。

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照彻诸天。

他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化作灰烬随风飘散，骨骼发出碎裂之声，灵魂如烛火摇曳。整整五十年寿命，在短短几息间燃尽。

但他仍牢牢握住那朵莲，一步步走回彼岸桥。

身后，逆命莲原地枯萎，化为尘埃。

……

不知过了多久，江凡再次睁开眼，已回到北天界外。

玉京天宫摇摇欲坠，十八星宿阵濒临崩溃，玉清天尊盘坐虚空，以自身精元维持界域不灭。见到江凡归来，他震惊万分：“你……竟真取到了逆命莲？！”

江凡没有回答，只是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往生镜所在的偏殿。

沿途，鲜血洒落成线，仿佛一条通往重生的血路。

当他终于抵达高台，已是油尽灯枯。

他颤抖着手，将逆命莲贴于镜面。

“朝歌……回来吧。”

莲蕊绽放，金光与血光交融，往生镜轰然炸裂！

一道白色身影缓缓浮现，赤足落地，长发披肩，正是夏朝歌。

但她睁开眼的瞬间，目光陌生而冰冷。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