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之心?”江凡心头剧震。
他还从未听过这个说法。
大酒祭低声道:“你以为自己只是偶然觉醒太虚血脉?错了。你是被选中的容器。”
“容器?”
“不错。”大酒祭目光幽深,“太虚至尊并未真正陨落,?的一缕意志,寄宿在《原典》之中,等待继承者。而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江凡浑身冰冷。
原来如此……难怪神碑会单独赐予他《太虚原典》,难怪他在觉醒血脉后,总感觉冥冥中有股力量在引导他前行……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那你呢?”江凡反问,“你又是谁?为何知晓这么多秘密?”
大酒祭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我是谁?呵……我只是个看酒的老头罢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裂的青铜令牌,递向江凡。
令牌上刻着九个酒壶图案,其中八个完好,第九个则布满裂痕。
“九位大酒祭,本为一体。如今只剩我一人苟延残喘。”他声音沙哑,“拿着它,若有一日你踏入虚无,记得替我查清真相??为何当年,我们九人要联手封印‘那位’?”
江凡接过令牌,只觉掌心发烫,仿佛握住了某种沉重的命运。
他正欲再问,忽感胸口一闷。
低头一看,衣襟下的定格种子竟开始剧烈跳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怎么了?”大酒祭皱眉。
江凡摇头,强压下不适:“没事……可能是种子还未完全稳定。”
但他心里清楚,绝非如此简单。
自从南天界覆灭后,这颗种子便时常异动,尤其每当他靠近《太虚原典》时,反应越加剧烈。
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禁忌联系。
仪式结束后,众人陆续散去。
江凡独自回到居所,取出空间储物器,将青铜大殿与勾决笔妥善收好。随后,他打开小口袋,看着那颗圆滚滚、泛着金属光泽的定格种子,眉头紧锁。
“绿珠。”
绿珠现身,恭敬行礼:“主人。”
“生死簿能否探查此物来历?”
绿珠取出《生死簿》,提笔欲写,却在触及种子瞬间,毛笔崩裂,墨汁四溅,书页上赫然浮现一行血字??
**“命之外物,不可录。”**
江凡瞳孔一缩。
连生死簿都无法记载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忽然想起北雪女皇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话:“此物来自‘时间尽头’,慎用。”
时间尽头?
难道说,这颗种子,并非属于现在?
正当他思索之际,识海中的《太虚原典》再次轻微震动,一股冰冷意志悄然浮现??
【接近了……它快要醒了。】
江凡猛地起身,冷汗涔涔。
那是谁的声音?
是太虚至尊的残念?还是……别的什么?
窗外,夜色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