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会议室大门。
奚阳华:“……”
他捂着嘴溜走。
舒映阶轻咳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拽回来。
“你怀疑郭迁?”
南栀说:“我见过郭医生的字迹,蛮像的。郭医生不写也没关系,我会和警察说明此事。另外领导有来找过我,不知道郭医生和他熟不熟,我不认识他,一会儿我会去办公楼看一看,麻烦舒教授查一查他和郭迁的关系。”
南栀倒也不会平白无故指控别人。
沈玫提过此事后,她便去见了警察,看到那张字条。
南栀是主刀,此事和南栀也有关系,警察肯定不会拒绝她。
南栀最开始只是觉得字迹眼熟,不过她没有记人家字迹的习惯,所以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舒映阶道:“那就交给警方。”
郭迁突然站起来,情绪激动道:“舒教授!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舒映阶沉默不语。
郭迁试图撇清自己,“我只是,只是……是徐富贵来问我,所以我给他写了剂量,是他撒谎。”
南栀问:“他问你阿司匹林该怎么吃?”
“当然不是,我知道徐静要做开颅手术,怎么可能让她吃阿司匹林!”
“那他问的是什么药?一天服用一次,餐后服用。”
郭迁不假思索道:“是治痛风的药!别嘌醇!没错,就是这个,根本不是阿司匹林,他是想撇清责任,他有痛风,或者他的家人痛风,再或者是朋友!”
南栀恍然大悟,笑眯眯道:“可你写的是饭前服用诶。”
会议室内鸦默鹊静。
所有人都无声地看着郭迁。
郭迁先是愣住,再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又被椅子绊倒。
没人去扶他。
舒映阶问:“你知道如果患者无法止血,会有什么结果吗?”
郭迁无法开口。
舒映阶失望道:“医院也是职场,是职场就会有钩心斗角,现在的人没有过去那么纯朴,这些我都知道,但我真没想到,你甚至不惜制造手术事故……这件事我管不了,交给警察吧。南栀,报警。”
*
一周后,警方的调查结果回馈到儿研所,私下联系徐富贵的人就是郭迁。
郭迁考虑过让其他人代他送药,但是又觉得这样会被抓住把柄,于是自己乔装后接近徐富贵。
徐富贵虽然没能认出郭迁,但警方在郭迁家中找到他乔装用的假发。
说起来挺好笑,假发是郭迁的妻子的,他没舍得也不敢把假发扔了。
郭迁被警方带走。
这对儿研所来说是丑闻,领导们的脸色一直不好。
尤其是看见乐乐呵呵的南栀,脸色就更不好了。
出了这种事,还能笑得出来?
南栀不仅敢笑,还敢大声笑。
没有郭迁,她这个舒映阶的一助就当得更顺心了。
好事的领导试图找南栀谈心。
“其实这种事情,我们可以私下解决,郭迁必须受到惩罚,我们可以开除他,然后……”
南栀好奇道:“您不知道《刑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