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拧断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的脖子。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缓缓站起身,将那块用过的手帕嫌恶地扔在地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高不可攀的贵公子模样。
他没有再看地上的谢安月一眼,转身走回沙发,重新坐下。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
谢安月趴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个浸在月光里的背影。
温研尘沉默着。
谢安月这个蠢货,今天办的事确实蠢到了家。
但也并非全无收获。
温研尘的薄唇,在黑暗中勾起一个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傅家二爷,傅靳年,竟然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这个秘密,可比一场小小的车祸,有意思多了。
谢安月这颗棋子虽然蠢,但总算,也还有点用处。
。。。。。。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将城市的霓虹远远甩在身后。
车厢内,气氛沉闷得有些过分。
驾驶座上,周勤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后座的两个人。
楚绵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玻璃上倒映出她清冷的面容,也映出了她身旁男人的轮廓。
傅靳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薄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医院里,闵祥玉那些恶毒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不仅扎在傅靳年心上,也扎在了楚绵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