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大多数边军不肯谋反的基石。
陆行简冷哼。
“尚书算什么。”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哄还哄不好,比尚书难伺候多了!”
顾子钰不说话了,拿起筷子吃菜。
陆行简冷眼看着他吃。
就知道吃。
还吃个没完?!
“撑死你!”
顾子钰一个没咽好呛着了,咳嗽半天,“不让吃?早说呗!”
“晚晚姐就不像你这么小气。”
陆行简被他气笑了,心里的那团子闷气消散不少。
“你也有妻有子的,吵架了怎么哄?”
顾子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自己倒了杯酒喝:“不哄。”
陆行简:“……”
嘴硬吧你。
都让你爷爷出面,求朕让温恭官复原职。
想到这里,陆行简心头一动。
岳父回洛阳老家也很久了。
可以接到京城,宽慰晚晚的心情。
他举起酒杯:“来,一醉方休!”
顾子钰:“……”
“一会儿你上早朝醉醺醺挨骂,可别卖了我。”
他是个小小臣子,承受不起那些言官们的弹劾。
陆行简:“谁说我要上早朝?”
顾子钰:“……”
做个人吧。
顾子钰打了个酒嗝,掰起手指头。
“四川,播州近千贼寇把江津县给攻陷了。蓝鄢诸贼攻陷了营山县。”
“江西,安仁县失守,三万官兵讨伐失利,陷泥淖死者无数。”
“山东,莱州,还有南直隶徐淮,群盗攻劫库狱,执辱命官。三四百人而已,还兵分两路,抢夺民间马,一昼夜驰数百里。地方上报官军军马少不能追敌,请拨银两买马。”
“山东守臣还说,官军缺俸粮十五万石,请求开中。”
陆行简拧了一下眉。
顾子钰继续:“长江沿岸十一府去年水灾青黄不接等着朝廷赈济。”
“河南,贼四十余骑,劫掠彰德府,入延津,转封丘、长垣、东明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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