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辉见状,冷哼一声,羽扇轻摇,道:“既然《千字文》难不倒你们,那老夫便考考《古文观止》。”
他略一思索,缓缓道:“《论语·为政》篇中,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请问,何谓‘罔’,何谓‘殆’?”
这问题比裴琰智的更加刁钻,即便是成年儒生,也未必能准确区分“罔”与“殆”的细微差别。
武秀宁却丝毫不慌,小手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
“‘罔’者,迷惘也,指学而不思,则徒然无所得;‘殆’者,危险也,指思而不学,则易入歧途。”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读书若不思考,就会迷惑而无所得,但若只空想而不读书,则会陷入危险。”
司马辉瞳孔微缩,手中羽扇都停滞了一瞬。
楚天眨了眨眼,忽然问道:“司马大儒,您是不是觉得我们答不上来?”
司马辉脸色一沉,勉强笑道:“世子说笑了,老夫只是惊讶于两位的学识。”
崔高轩见前两人都未能难住两个孩子,心中暗惊,但仍不死心。
他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公主和世子果然不凡,那老夫便再问一题。”
他缓缓道:“《孟子·告子》篇中,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请问,孟子此言,意在何指?”
这问题已涉及义理之辨,即便是成年儒生,也未必能准确阐述其中深意。
武秀宁却微微一笑,道:“崔爷爷,您这是在考我们取舍之道吗?”
崔高轩眯了眯眼:“公主请讲。”
武秀宁不紧不慢地说道:“孟子此言,并非真的在说鱼和熊掌,而是在比喻‘生’与‘义’的取舍。”
“若二者不可兼得,则舍生取义。”
她顿了顿,忽然狡黠一笑:“不过,若是楚国太子在此,他一定会说——‘为什么不能全都要?’”
崔高轩:“……”
三位大儒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本以为,随便出几道难题,就能让这两个孩子知难而退。
可谁曾想,武秀宁和楚天不仅对答如流,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言语间隐隐有反将他们一军的趋势!
裴琰智脸色阴晴不定,司马辉手中的羽扇早已停下,崔高轩更是额头微微见汗。
贾羽站在一旁,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抹冷笑。
这下,三位大儒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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