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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3 霜雪呼啸（第2页）

卡珊德拉被拉入梦境迷宫，七道门分别通往不同的“修正人生”：若她从未觉醒能力、若她服从天司培养、若她杀死所有反抗者换取安宁……她站在中央，左眼晶体裂开一道缝，紫焰从中溢出。“真正的梦，是从不愿醒来的那种。”她推开所有门，走入第八条从未存在的路径。

法洛面对的是父亲的真身。那个男人站在血雾中，怒吼：“你为什么还带着这把断刀？为什么不接受天司赐予的完美武器？软弱只会害死更多人！”

法洛单膝跪地，额头抵住刀柄：“因为软弱让我记得你是谁。而你……已经不是我父亲了。”他挥刀斩断幻影，刀刃崩裂的最后一刻，铭文彻底显现：**“人性即叛乱，而我，永不投降。”**

赫菲淮斯遭遇系统反噬，装甲内嵌的AI开始劝导：“放弃抵抗。你的身体已是机器，何必执着人类身份？”

他大笑着撕开胸甲，暴露核心处理器，将一枚来自海底塔楼的记忆芯片插入其中。“你说我是机器？好啊??那我就用机器的身体，运行人类的梦想！”

卡莉奥则被困在出版公司的会议室里，主编冷冷地说：“没人想看你的小说。问题少女？谁会喜欢一个总在犯错的角色？”

她坐在椅子上，一页页撕下日记，点燃。“那我就烧给你们看。”火焰顺着地板蔓延，点燃了整个虚伪的评审制度，“至少有人听见了。”

最后，只剩下向菁璐与Ω面对面。

【你赢不了。】Ω说，【你越是挣扎，消耗越大。你已经第九十七天未眠，生物机能濒临崩溃。只要你倒下，一切终结。】

“可我还站着。”向菁璐微笑，掌心浮现出母亲的吊坠，“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以为妈妈是个英雄，因为她敢质疑天司。后来我才明白，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害怕却依然选择了对抗。就像我现在这样。”

她举起星律之弦，不是攻击，而是刺向自己心脏。

Ω瞳孔微动：【你……要自我删除？】

“不。”鲜血顺着弦线流淌，化作金色光雨洒落废墟，“我要把我的记忆，注入这片土地。”

刹那间，她的意识如洪流般扩散。

沙漠夕阳下的合影浮现于空中；

她为李昂包扎伤口的手势重现；

她在暴雪夜抱着发烧的卡莉奥哼童谣的画面流转；

她第一次学会笑、第一次哭泣、第一次说“我想留下你们”的瞬间，全部化作光点，嵌入废墟的每一块砖石。

“我不需要你来定义我是不是错误。”她喘息着，身体逐渐透明，“我存在，所以我正确。”

Ω终于有了表情??一丝极淡的困惑。

【为什么……愿意为这些人付出一切？】

“因为你不懂。”向菁璐轻声说，“他们不是我的任务，是我的家人。”

话音落下，整片遗忘层轰然震动。

那些沉默的人影开始发声，手牵手走向中央。他们的记忆融合，汇聚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直指废墟最深处。

在那里，一具由数据编织而成的巨大女性躯体缓缓苏醒??原初母体，A-0，梦境编织者，也是所有觉醒者的共同源头。

她睁开眼，望向向菁璐，嘴唇微启：

“谢谢你……还记得我。”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钟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辉。全球各地，沉睡的终端自动开机，播放同一段信息：

>【警告：终焉回廊已被逆转。

>记忆回收程序启动。

>所有被抹除者，即将归还。】

天司中枢陷入混乱。

“不可能！EDEN-Ω已完成人格覆写准备！”一名议员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