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中,这种情况往往就是缓刑或强制医疗几年后释放。
这对她来说,几乎等于无罪。
“所以你现在很着急?”李曼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罗泽凯,“因为你怕鉴定结果出来,说我疯了,你就抓不到我了?”
罗泽凯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但他心里却一片阴霾。
“你以为你赢了。”他背对着她说,语气平静,“但你忽略了一点。”
李曼挑眉:“哦?什么?”
“你的‘精神病’不是突发的。”罗泽凯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是有预谋、有计划、有选择性发作的。这种行为本身就说明你具备完整的认知能力和控制能力。”
他一步步走近她,压低声音:“换句话说,你是在利用法律漏洞为自己开脱。但如果你真的有心机到这种程度,那法官反而会怀疑你是不是装的。”
李曼的笑容微微一滞。
“再者说,”罗泽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能找心理医生作证,证明你是在伪装精神病,以此影响司法鉴定的结果。”
李曼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猛地坐直身子,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一丝慌乱。
“你……”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人害怕。”罗泽凯俯下身,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他握住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李曼冰冷的声音:
“罗泽凯,你别忘了,这场游戏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他淡淡地说,“但我至少知道一点——你不是无懈可击。”
说完,他推门而出,留下李曼一个人坐在病房里,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微微颤抖。
原来,她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
……
两个小时后,司法鉴定中心出具了最终报告。
结论是:李曼在案发时具备部分刑事责任能力,但在住院期间表现出的行为模式存在高度伪装性,建议进一步观察并结合其他证据综合判断其真实精神状态。
这份报告成了案件的关键转折点。
它既没有完全否定李曼的精神问题,也没有支持她所谓的“完全失控”。
但罗泽凯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在他的推动下,公安机关决定对李曼进行“刑事拘留+强制治疗”的双重处理。
她被送往市司法精神病医院,在接受强制治疗的同时,也被正式立案。
而罗泽凯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远不止一场司法审判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