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虹闷哼一声。
两具滚烫的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红酒与欲望交织的浓烈气息。
“呃啊——!“
郑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叫声。
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某种长期禁锢的东西被彻底打碎的释放。
餐厅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嘤咛。
餐桌上的酒杯被震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暗红的酒渍,如同某种献祭的印记。
药效催发下的激情,激烈得近乎惨烈。
没有温存……
没有爱抚……
只有最原始本能的宣泄。
汗水浸湿了彼此的皮肤,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罗泽凯像不知疲倦的机器。
郑虹则像在暴风雨中颠簸的船只,时而被他抛上浪尖,时而卷入深渊。
指甲在他背上划出凌乱的红痕,口中发出破碎而满足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目狼藉和逐渐回笼的理智。
罗泽凯撑起身体。
看着身下眼神迷离、发丝凌乱、浑身布满痕迹的郑虹。
再看看周围一片混乱的景象。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自我厌恶猛地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弹跳着起身,踉跄地退开几步,抓起散落在地上的浴袍胡乱裹住自己。
“你……“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剧烈的喘息,“你给我用了什么?!“
郑虹缓缓支起身子,慵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脸上带着一种餍足而又疲惫的复杂神情。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拿过餐桌上那瓶还剩小半的红酒,对着瓶口仰头喝了一口。
殷红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流过优美的脖颈,没入更深的沟壑。
“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轻笑,眼神恢复了部分清明,却依旧带着一丝危险的媚意,“效果……你不是亲自体验过了吗?“
罗泽凯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感到一阵阵后怕。
如果这事泄露出去……他不敢想象后果。
“放心,“郑虹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我郑虹虽然不择手段,但还不至于用这种事来要挟。”
“今天发生的一切,出了这个门,你我烂在肚子里。“
罗泽凯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交织着愤怒、屈辱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从未感到如此被动和屈辱。
但事已至此,这笔投资他到底要还是不要?
要了,他就要忍受这份侮辱。
不要,苍岭市老百姓的日子,还要在泥潭里挣扎多久?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钉住的雕像,内心在愤怒、屈辱与责任之间剧烈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