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年代,女人的清白可是比命都重要,安河赌这个侍卫不敢冒犯万将军的女儿,大辽未来的皇后。
安河声音刚落,一只带着玉镯的纤纤玉指就搭在了窗口片刻后又收了回去。
守门将领为难的皱了皱眉,上面命令进城所有人都必须仔细盘查,可是万义的女儿也不是他能随便看的,就是看一眼万义也不会绕过他。
后面等着进城的人熙熙攘攘排了一长溜都等着进城,那守门侍卫又看了一眼熟悉的万府的马车,摆了摆手让安河驾着马车过去了。
进了京城安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将车角上挂着的万府的灯笼收了起来,安河身子一垮往后懒懒的倚着车框,惬意的甩着马鞭一直通往丞相府的方向。
安河将马车停在丞相府外的道路旁,自己则倚着车框眯眼假寐,听到越来越近的车辙声后安河睁开了眼,终于等到了董卓回丞相府。
猛地一甩马鞭,安河拉着缰绳就冲了出去,马脖子上挂的铃铛晃得叮当响。
马车内愁容满面的董丞相正拧眉沉思,突然感觉车身被撞得剧烈一晃,险些将他头顶上戴的端正的官帽给撞掉了。
董泰抚了抚官帽脸黑的像锅底,皇上出宫遇险至今下落不明,东厂狼子野心试图染指祸害朝堂,整日里这些大事就够他烦心的了,回个府还要遇到这些个糟心事。
一掀窗口,董泰横眉怒目,“怎么回事?!”
“你说怎么回事,你家马车撞了我们家的车。”
安河弓着一条腿踩在马车框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里马鞭甩来甩去,看上去像是个泼皮无赖。
“你瞎说什么!我驾车走的好好的,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董泰的马夫气的脸红脖子粗。
董泰心中郁结不想与他多纠缠,挥手制止了马夫,让马夫掉个方向从旁边绕过去,结果无论他们怎么转那辆马车都故意堵住他们的路。
董丞相一掀帘子就要让人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市井无赖,眼神刚愤愤的看过去就顿住了,他怎么觉得这个无赖有点眼熟。
安河嘴角上扬挂上稍显煞气的轻笑,手一推半张脸就从草帽底下暴露了出来,董泰看着那双诡谲的狭长眼眸,慢慢瞪大了眼睛,花白胡子激动地颤抖。
燕川跟皇上同行,燕川若无事皇上想必也是安康的。
董丞相从马车里探出来半个身子,“是我们撞的阁下的车,请移步到我府中细细商谈。”
他曾散出消息谎称皇上和摄政王在皇宫里养伤,若让人知道他二人出现在丞相府门口必然打草惊蛇引人怀疑,只能先将他们借机接进丞相府,再尽快送皇上回宫。
安河扣下帽沿,驾着马车跟在董泰身后进了丞相府。
安河从董泰嘴里得知,他们出事之后高承福一直蠢蠢欲动,若不是丞相府放出了假消息,想必他早就要开始动手了。
“这些天皇上一直没有上朝也不接见外臣,想必董承福早就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了,以他的忍耐力出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董丞相抚摸着胡子,暗自庆幸皇上回来的及时。
安河将扳指拿在手上把玩,血玉扳指中鲜红的脉络阳光下肉眼可见,仿佛还有鲜血在其中流淌。
“就是要他出手,不引蛇出洞怎么一棍打在他的七寸。”这一次就要让那个老阉贼再无翻身的可能。
黑色小蛇缠在安河白皙如玉的手腕上,幽怨的吐着蛇信,安河轻笑出声
“小家伙,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