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转了个身与萧景铄面对面的相拥着,动作太大把萧景铄吵醒了,小皇帝缓缓将眼睛睁开了一半,愣愣的看了安河许久才挂上一点稍显傻气的笑。
“真好,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最好的燕川。”
额头上被小皇帝狠狠亲了两口,安河听见小皇帝说,“我怎么亲不够呢。”
迷迷糊糊的嗓音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声音还没落地小皇帝就又睡着了,刚好错过了安河一夜无眠的复杂目光。
这一夜睡得深沉,萧景铄觉得自己就好似坠入了望不到边际的海底,浪花冲刷礁石的声音近在耳畔,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被困在睡梦里的萧景铄焦急而不安,躺在床上的身子像是被魇住了似的不断地挣扎扭动,很快出了一身的的薄汗,殿内的宫女用温水绞了帕子一遍又一遍的细细伺候着。
那宫女捧着银盆出殿外倒水,被门槛绊了个踉跄,盆子掉在地上“咣当”一声,打雷一般。
萧景铄眉头紧皱着,黑沉的眼睛瞬间睁开了,像是一汪能吸人魂魄的寒潭。
终于醒了过来萧景铄松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来,还是昨夜那个坤宁宫,床榻上却只有他一个人。
外面日头高照,萧景铄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暗暗埋怨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燕川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今日才总算明白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可看到燕。。。。摄政王了。”萧景铄张开手臂让宫女给他换衣裳,既然错过了早朝的时间,便没穿龙袍只换了常服,他得去太医院一趟给燕川找些涂抹的药。
那宫女一身桃粉色宫装,年岁不大,听了皇上的话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摄政王。。。。摄政王不是去酋南了吗?”
“什么时候?!”萧景铄抬起的胳膊顿在半空,嘴角的笑容一寸碎成冰渣。
小宫女被皇上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就。。。。就今早,跟着酋南使团一起离开京城了,不是皇上下的口谕说。。。。说。。。”
萧景铄突然冲过去紧紧按住她的肩膀,声音近乎咆哮,“说什么!你跟朕说清楚”
小宫女被皇上神色里的疯狂吓到了,身子抖得厉害,声音快要哭出来
“今早董丞相拿着皇上的随身玉佩,说是传皇上口谕,燕。。。燕川多年来以权谋私、祸乱朝纲罪大恶极,从今往后废除摄政王的职位贬为最低等的伶人送给酋南国皇上。。。做礼物。”
萧景铄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慢慢松开了手,贬为伶人?他从未说过!董泰怎么敢假传圣旨!
玉佩?那玉佩一直在他身上董泰如何拿到的?
突然,萧景铄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顿时遍体生寒。
是燕川,燕川偷拿了他的玉佩,假传圣旨不是董泰的主意,是燕川的主意。
昨夜的温存根本不是回心转意,而是彻底离开之前好心施舍给他的一点怜悯。
萧景铄把拳头攥的发白,一张脸阴沉的发黑,“把董泰找过来,现在!”咬着牙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狠劲。
董泰知道皇上醒过来之后一定会生气,只是他没想到皇上会是这幅愤怒到失去理智的阴鸷模样,被皇上提着领子,董泰恭敬地垂着眸子将玉佩奉上。
萧景铄接过这象征皇上的玉佩一把摔的粉碎,眼睛充|血野兽似的疯狂,
“你明知他要离开朕,为何要助他。”
作者有话说
本来以为一章可以结束的
还是没写完,
难道是这场假车写太多了
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