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间迟迟没有醒来的杨聪,其实都在日复一日的做着同一个梦。
这个梦,他已经梦过两次,只不过这次不同,这次的梦是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
那个冰天雪地中的梦,那两道身影,他依旧看不清。
他都不知道外界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做这个梦多久。
直到刚才,他突然感觉到自身丹田涌起一阵暖流,随后,大雪消融,雪中那一男一女的模糊身影,竟然变得慢慢清晰了起来。
可当杨聪看清两人的面貌时,心中却闪起了一丝惊诧。
那男子,竟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那女子,也和自家师妹有七八分的面容。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女子面如白纸,满身死气,生机溃散,看到她这副模样,杨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没来由有一阵窒息感。
随后,身前的一切,便如幻梦幻影般破灭,整片天地化作无尽虚无的黑暗。
这次不是那循环往复的场景,慢慢的,虚无的黑暗当中,有无数闪耀着白光的星辰涌现,慢慢汇聚到了杨聪身前。
随后,所有微光,汇聚成了云清尘的残魂虚影,静静站立在杨聪面前。
而杨聪站在他面前,即使知道他就是极道剑宗的祖师,竟也没来由的不害怕,反而感觉天生就不该害怕似的。
见杨聪愣在了原地,云清尘嘴角微勾,笑道: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想问的?”
杨聪回过神神连忙想跪下,要是在外面见祖师而不拜被现,都足以用废除修为赶出宗门的罪责了。
可杨聪却现,自己怎么也跪不下去。
云清尘以残魂之力拖引着他,摇了摇头:
“你不用跪我,我便是你。”
杨聪没办法,微微躬身问道:
“祖师,弟子愚钝,不知此话何解?”
“刚刚的那些,你都看到了?”云清尘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
杨聪点了点头,“祖师,弟子为什么一遇到折仙剑,便会重复梦到这些幻梦?而且如今还是日复一日。”
“你看到的,是本尊那个时代,是凶神之战落幕后的样子,你在雪中看到的身影,既是你,也是我。”
杨聪联想到那刚刚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模样,还有云清尘的一番话,此时顿时猜出了个大概。
“师祖。。。。。。弟子懂了。”
只不过,知道自己是天下第一宗开派祖师的转世身,杨聪却显得有些落寞。
云清尘凄惨一笑,在一旁侃侃而谈起来。
“当年凶神一战,损失惨重,我师妹。。。。。。也因救我而死。。。。。。”
“有些事,人活在世上时,我没察觉,原来她在我心里,已经不止是师妹了,可遗憾又怎么是悔恨可以弥补的呢?”
杨聪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大概听明白了,云师祖喜欢自家师妹,但她师妹又因救她而死,到死也没听过他说出心里话。
两人心中都有遗憾,但云清尘心中,还多了一抹愧疚,因为云清水的遗憾就是没听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杨聪也慢慢明白的雪中相拥那两人的身份,想必另一人,就是自家祖师的师妹吧!
“这一次后世重逢,我等待了上万年,只希望你不要再步我后尘了。”
云清尘突然话锋一转,低声哀叹道。
杨聪疑惑的挠了挠头,“什么后尘?”
“你是我的转世,你觉得你师妹是谁的转世?”
杨聪也猜到七八分,但他此时却只是说道:
“弟子对叶师妹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半分男女之意,前辈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