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君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加上青梅竹马的设定,不由地放散思维,已经住一块了?
不对,顾云舟不是这种人。
“表哥,哥,你是我亲哥,求你了,把她带走吧,太重了,我要被压死了!”孙江澈凄惨的求救声。
秦老板大白天压孙老师干嘛?秦老板看起来也不重啊,怎么会把孙老师压死呢?好奇心作祟,林子君趴在墙边,鬼鬼祟祟地把头一探出去。
就是这么巧,正好和顾云舟的视线对上,被抓了个现行,林子君索性大大方方走出来,顾云舟也异常淡定和她招呼上。
林子君心思不在他身上,敷衍地挥挥手算回应,然后小跑几步上去,伸着脖子往里望:“孙老师也来了?子文在家呢,要不要下楼找他玩啊?”
顾云舟看她着急,贴心地侧过身子,让出最佳看热闹的位置。
秦倩盘腿坐在孙江澈的后腰上,手里拿了瓶喝掉了一半的啤酒,目光朦胧带着明显的醉意,身子左右摇晃,眼看要一头栽下去,又一激灵地直起身子,像一只不倒翁。
身下的孙江澈不敢动,两只手一直悬空抬起,做好随时接住她的准备。
林子君笑盈盈地倚着门框打趣道,“秦老师坐飞机呢?”
孙江澈听到林子君的声音,连忙呼救,“姐,救我呀。”
求救无效,秦倩命令他把手收起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上拽,嘴里大喊道:“驾!驾!驾!”
孙江澈感觉头皮要被扯掉了,痛得他流下生理性眼泪。
林子君菩萨心肠,和顾云舟一块把秦倩搬到沙发上,秦倩意犹未尽,翻身骑到沙发扶手上,继续驾驾驾。
孙江澈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揉着后脑勺,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沙发上控诉道:“哥,你真是
我亲哥,你要早说秦倩也来,打死我也不凑这热闹,她什么酒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八岁那年把我头发剃了,二十岁那年把我衣服扒了,还有出国前那次,她个女流氓,把我大裤!,衩扒光了,让我给她表演大鸟展翅……”
字里行间如杜鹃啼血般,孙江澈越回想越难受,问林子君寻求安慰:“姐,你就说秦倩她过不过分?”
“展翅了吗?”林子君关心地问道。
孙江澈:“???”
林子君看人受伤的表情,敷衍地安慰,“噢噢噢,过分,太过分了!”
眼睛扫视孙江澈。
孙江澈在她眼神里读出了质疑,“姐你说我不行?”
“没有的事儿,”林子君打哈哈地摆手否认,下一秒斩钉截铁,“姐认识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很厉害……”
孙江澈自闭了,往沙发角缩,秦倩不给他机会,扑到他身上。
“啊,驾驾驾……”
“啊,酒酒酒……”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酒味,秦倩趴在孙江澈的身上,醉醺醺地摸着他的脸,嘿嘿一笑:“我的马,嗝~”
孙江澈被秦倩的酒嗝熏得干呕。
林子君带秦倩去浴室清洗,孙江澈在主卧的卫生间,顾云舟找了一身没穿过的运动服,敲门拿给林子君帮秦倩换上。
顾云舟身高腿长,秦倩穿他的运动服,像套了个麻袋,不过也是好看的,毕竟底子摆在这。
林子君帮她擦脸,一张白净的脸蛋粉嫩嫩,一个劲儿地往她腰间埋,嘴里一遍一遍地喊道:“沈一闻,沈一闻,沈一闻……”
“???”林子君想过秦倩和顾云舟青梅竹马,甚至和孙江澈欢喜冤家也好磕,然而,沈一闻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队不是结婚生子了吗?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把大家闺秀的秦老板迷成这样?林子君心里跟猫抓一样的难受。
“秦老板?”林子君轻轻地拍拍秦倩。
秦倩已然进入梦乡,似不满意打扰,呢喃一声地转过脸,将林子君搂得更紧了。
林子君没有办法,喊顾云舟帮忙,顾云舟让孙江澈把人抱去侧卧,大有避嫌之疑。
孙江澈边抱怨边扛起秦倩往外走,“沉死了,秦倩你减减肥吧,跟猪一样,不怪沈一闻不喜欢你……啊!秦倩,你狗啊,咬我干嘛?”
不是睡着了吗?林子君小跑追到客房门口,看见孙江澈气急败坏地把秦倩摔床上,秦倩心里也有火,气呼呼地爬起来,身子不稳,险些滚到地上,孙江澈下意识地伸手。
秦倩稳住身形后,抄起枕头打他,孙江澈讪讪地收回手,在心里骂自己犯贱。
孙江澈气笑了,口无遮拦:“减肥也没用,沈一闻喜欢的是周佳怡,不是乖乖女,他都喜欢,秦倩,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清楚啊?就算你再收敛,再把自己的刺拔光,也不可能是第二个周佳怡,世上只有一个周佳怡,沈一闻的心已经随她死了,你就别再装了,醒醒吧,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