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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要去天台山（第2页）

“我是‘贪’。”老者开口，“贪婪，是混沌最初的形态。人类的欲望，便是我的养分。”

沈昭心中一震：“原来如此……难怪这片土地会最先被侵蚀。”

“没错。”老者冷笑，“只要人心不灭，我就不会真正消亡。”

林辰沉声道：“人心的确难以根除欲望，但我们能引导它走向光明。”

他说罢，手中长剑高举，剑身之上铭刻的“守”字骤然亮起，散发出耀眼的银光。

“守?无疆！”

一道璀璨剑光自天而降，直劈黑雾所化的老者！

老者发出尖锐的嘶吼，身体剧烈扭曲，挣扎着想要逃回井底。

“不能让它逃！”苏婉娇喝一声，手中长剑飞舞，剑气如丝，将老者的身影牢牢锁住。

沈昭亦不甘落后，踏步向前，手中银白长剑划出一道弧光，直刺老者胸口。

“破妄之剑！”

剑锋穿透黑雾，瞬间将其撕裂，老者的身影剧烈颤抖，发出凄厉的哀嚎。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斩断我的根源……”

“因为，我们不是在消灭你的存在。”林辰缓缓收剑，目光坚定，“而是在唤醒人心中原本的光明。”

随着最后一缕黑雾被剑光驱散，整座小镇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清新起来。那些因混沌影响而癫狂的百姓也逐渐恢复神志，茫然地望着四周，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愕与感激。

……

数日后，林辰等人返回剑心院。

“这只是第一道碎片。”他在院中对众弟子说道，“接下来，我们将继续寻找其余六道意识碎片，逐一净化。”

“可若是人心无法改变呢？”有弟子问道。

林辰微笑：“那就让我们去改变人心。”

沈昭站在人群中，望着林辰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念。

“师父说得对。”他暗自发誓，“我要用自己的剑，守护人间的光明。”

风起，云卷。

剑意不灭，人间有剑。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未停歇。

三日之后，一封来自北方边陲的急报送抵剑心院。

信中所述，乃是一座名为“雪岭”的城池，近来频繁发生怪事：每至子夜，城中便会有婴儿啼哭之声响起，无论是否育婴之家，皆受其扰。更可怕的是，凡是听到哭声之人，次日便神志恍惚，眼中泛红，行为举止宛如孩童，言语颠倒，疯癫不止。

“又是混沌的痕迹。”林辰看完信件，眉头紧锁。

“这次是‘痴’。”苏婉低声道，“混沌七念之中，最善蛊惑人心、扰乱心智的碎片。”

沈昭上前一步，抱拳道：“请师父让我前往调查。”

林辰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好，你带两名师兄弟同行。记住，此番不同于上次，对方以幻象惑心，不可轻敌。”

沈昭郑重应诺。

翌日清晨，沈昭携同门李玄、赵衡二人，御剑北行，直奔雪岭城。

三日疾行，三人抵达雪岭。

果如传闻所说，夜色刚临，哭声便自四面八方传来，幽幽如泣，似真似幻，让人毛骨悚然。

沈昭盘膝坐在客栈屋顶，闭目倾听。哭声入耳，竟隐隐牵动心绪，让他想起儿时母亲去世那一夜，同样的哭泣，同样的无助。

他猛地睁开眼，剑气激荡，将心头杂念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