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是一群初小孩子在唱着王一当初交给张之维的两首歌之一,原本是用来早期拉拢大批投入这边的东北军战士军心,好消弭双方之间的隔阂,后来就慢慢成了边区小学每个学生的必唱曲目。
毕竟相比于《黄河大合唱》这样气势磅礴的,被王一改了名字的《一条大河》还有《牡丹江》这两首还有更早期的《送别》更朗朗上口,更适合这些年纪的孩子唱。
学校开辟的小型农场里,几十只基本都在两斤半左右,体型相差无几的黄羽鸡正在啄食着苞谷和小米混杂,一帮初小年纪的孩子趴在篱笆边上,看着这几十只黄羽鸡两眼冒光。
这些黄羽鸡便是当初王一在捞到孟德尔这位在京城的家传禽兽师之后,提出肉粮比1:2后诞生出来的新品种黄羽鸡。
生长周期一月半,五斤到六斤苞谷饲料,或者别的都行,不挑食,重量就是两斤半,偶尔有变种的突破到三斤到三斤半。
吃肉难一直是困扰在中国人头顶几千年的难题,在捞到孟德尔这个禽兽师之后,王一就一直在这方面下功夫,就是想试试在借着禽兽师那擅长控制动物,培养动物的手段下,能不能先一步点出来一批类似后世白羽鸡这类生长速度快,饲料转换率高的肉鸡品种。
这些黄羽鸡就是第一代肉鸡,倒不是王一不想继续下去,奈何从原始种源再到杂交选育这个过程是个水磨时间的功夫,没有科学手段辅佐,光靠禽兽师手段,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这鸡舍里新一代黄羽鸡比白羽鸡唯一的好处就在于抗病害能力强,且锁定了生长上限,不会浪费太多粮食。
在张之维随着先生他们在陕甘宁这边站稳脚步的第一时间,王一就把老孟和这批黄羽鸡还有早已备下大量存货的猪鬃这类战略物资先送到了这边。
肉鸡负责改善边区伙食,猪鬃就等着欧洲战场打响,能够迅速转化为资源支援到边区。
延小里,除了这些初小年纪的孩子,自然也有高小年纪的孩子。
依山而建的窑洞校舍高处,十来名高小年纪的孩子充当哨兵在那身子站的笔直站岗放哨,但脖子时不时的扭动,目光看向此时张之维五心朝天闭眼修行这片空地。
能看见,在张之维闭眼修行这片空地的前方,一群初小高小年纪的学生正按身高排成数行,在日头下站着桩功。
在这群学生中,唯一一个突出的便是一个差不多在三岁到四岁年纪,整个人都胖嘟嘟的小娃娃也在跟着练。
相比于这些远比自己大几岁,面露痛苦难受表情的孩子而言,此时还未过四岁生日的小赵方旭虽然懵懂,却依旧还在坚持,甚至还有些游刃有余?
可这些比他大几岁的学生就没那么轻松了,时不时就有坚持不住者体力不支跌坐在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没办法,站桩算是每个练炁之人都要做的一个筑基过程。
只有在这个过程中按照吐息法能感知到体内流动的第一缕炁,你才有入门修行的资格。
短则一日,多则三月,也被称为百日筑基。
这三月之内若是没有得到炁感,也就意味着此生修行无望。
张之维在这除了担任语文老师教授学生识字之外,就是当体育老师,对每一个入学的孩子都进行三月筑基的教学。
一年多近两年下来,边区数十所小学里,也就只有寥寥数名学生得了炁感,踏入了修行的大门。
自百日诞就接受张之维和王一两大绝顶一同洗筋伐髓的小赵方旭,此时也不过是刚刚才被张之维安排到这帮学生当中罢了。
一个接一个学生因无法继续维持桩功跌坐,不一会儿的功夫,空地上包括小赵方旭在内也就只剩下五个孩子还在坚持着。
体内一个周天运行结束,依旧闭着眼的张之维这才开口:
“好了,你们四十三个就去做其他事吧,你们这五个,再坚持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知道了老师!”
小赵方旭奶声奶气跟喊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依旧闭眼五心朝天式的张之维,这是他最早对张之维的印象,他总觉得自己很早就见过这位叫张之维的老师。
“之维哥~”
张之维睁眼,便看到校舍外的门口,一小麦色,鹅蛋脸颊红润,头戴八角帽,身穿蓝色对襟衫,下穿绑腿的高挑女孩,手中正挥舞着一张纸朝他打起招呼。
见状,张之维这才笑着起身,一股真炁被他悄然送入面前这五个还在坚持站桩功的孩子体内,替他们缓解了下肌肉疲劳之后,这才朝着门口女孩处缓步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