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挑眉脚步连点,次后退拉开距离,立在远处面色古怪看着光秃秃的枪尖。
但剑喻文根本不给李卯喘息机会,枪头已落,棍棒对他再无威胁,当即双脚于白石台面上一重踏,衣袍翻飞,疾驰若风!
李卯眸光晦暗思忖间,手中握着枪杆连连退让,好似再难心生力敌之心,但又一直不投。
轻功退让之下,不多时到问剑台栏杆处就差了几步之遥。
旗杆之上,玉白貉眉头微蹙,袖筒中钢鞭已然蓄势待,不过思来想去瞅见某人面色沉定,最后还是按兵不动。
台下三人里头某个道宗已然心急如焚,抽出来湛月剑就要上去救孩儿他爹。
不是说不信他,就是一万里头有一分可能这登徒子受点什么伤,她都不乐意。
反观大女朋友,自诩长辈的师清璇倒淡定些。
她是看出来,剑喻文已然因此番得胜急匆追敌而步法稍乱。
反观卯儿,虽是一直后退,但眸光淡定,并无多少后顾之忧。
以她的了解,说卯儿怯懦后退,倒不如说是诱敌深入。
就比如同她软磨硬泡时候不时装的可怜博取她放低底线
惯用伎俩罢了。
师清璇眸光微动,安抚情绪躁动的祝梓荆:“道宗莫急,他就算打不过,自保是没问题。”
祝梓荆回想起李卯身上的大自在法,沉默抿抿唇,放下剑作了罢,眸光担忧望向问剑台。
问剑台上,剑喻文紧逼不舍,李卯身形暴退,乌落在双颊旁侧狂舞。
直到身后距离白石围栏就差半步,退无可退!
按规则而言,脱离问剑台者同样以战败为论!
剑喻文似是不想让李卯就此轻松下台,双目隐隐赤红,身形又是一个猛窜,一步迈去一丈之地,震起衣袍簌簌!
剑尖距离李卯胸膛中线仅有一步之遥!
人群之中掀起一阵惊呼!
就在水清锋就要将李卯胸口一剑捅穿之时,却见李卯如同入云之纵倏然高高跃起,双足在栏杆顶上轻盈一点,在空中倒转一周,在剑喻文身后空中又是一招势大力沉满月弯棍!
剑喻文蓦然回,心神一惊抬剑招架!
但枪出如龙,枪杆在空中作势欲要下砸,实则空中陡变形态,倏然以砸变作前刺,抖若蛇形直奔剑喻文心口而去!
霎那间枪杆仿若千里宝驹踏风而去!
李卯桃花眸子漠然,一手托在枪杆末端,猛地往前一松!
剑喻文心头大骇,不能想为何眼前此子有如此度,前刺之势已然避无可避!
无头枪杆瞬间挫入剑喻文胸膛肋下!
扑哧——
嘭——
剑喻文背后传出一声闷响!
细看竟是枪杆自剑喻文背后透出,将其背后石头栏杆硬生生撞出一个小洞!
碎石闪烁,尘灰四起!
枪杆就在其中镶嵌,整个将剑喻文钉在石质围栏之上!
剑喻文口中促然喷出一口血雾,宛若雨花一般纷扬而下!
整个气势瞬间萎靡不振,全然没有方才那来势汹汹的从容姿态!
电光火石间,局势再度完全翻转
李卯面无表情,摸了把直勾勾杵着的枪尾,搓搓手指轻声道:“谁说没枪头的枪杆捅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