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在城市的这些年,她又哪里将他放在了心上?
愤怒他有了家室还回应她的吻?
那自己当年正与梁耀民交往还不是上了他的床?
她跟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什么立场去愤怒呢?
她是有一分歉疚的。
只是这歉疚不敌怒焰灼烧,也不管什么是非对错了。
她只想一股脑往他身上撒。
撒完了呢?
也该了断了。
她望着手中的存折,眉头凝出的重量越来越沉。
脱离了原本的成绩,以素人的身份起号,要想在互联网的浪潮里分一杯羹还是太难了。
盲人木匠的账号并没有什么起色,在她纠结是否更换赛道主题的时候与陈挚闹到如此地步,无疑不是落实了她另寻他路的计划。
在此之前。
她必须与他清算了。
乔佳善心一横。
曲着指,用指节敲在门上。
铁门被敲得哐哐响。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拖沓着板鞋的脚步声。
“哪个啊?”
妇人从里边推开门。
怀中的稚儿哭闹不止,她只能一边轻拍着孩子的背脊,一边左右摇晃。
“你好。”
乔佳善牵起一个僵硬的微笑:
“我来找你老公。”
妇人赤裸裸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疑着眼:
“我老公?”
“我前些年借了他钱,今天来还给他,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妇人无力分心,一心只想哄好怀中的孩子。
她扯着嗓子朝屋里吼喊了一声:
“孩子爹!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