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粟米足足有一百二十斤,黄澄澄的米粒如瀑布一般落入缸中。
在米缸中堆砌起了金黄色的小山。
那婆子早忘了自己挨打,用手扒着缸沿,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
自家的米缸,多久没装过这么多的粮食了。
忽然,她连忙起身,向身后急切的喊道。
“二小子,去给娘打水!焖饭!咱焖干饭!”
不多时,一家人围坐在炉灶旁,看着热气腾腾的饭锅。
用力的嗅着空气中粟米的香气。
那婆子抹着眼泪说道。
“都别急,都别急,等一会焖熟点,那吃着才香。”
这时,杨伯拍了拍自家婆姨的肩头低声说道。
“对了,伯爷还给大家分了麻布,一家能分上五尺。”
“要咱们都做新衣裳,定好明日早上,各家女子都到村正家去领。”
“你可莫要迟了。”
那婆子先是一呆,然后眉眼笑开了花。
“你咋不早说,我今晚不睡觉了,半夜就去村正门前等着。”
没过多久,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河东村仿佛像活了过来一样。
到处都能听到村民的欢声笑语。
李原站在村外的高处,望着河东村眼中带着笑意。
分些粟米布匹,便让一座村子有了希望,李原觉得心中非常有成就感。
此时,在身后的马车中。
谭云掀开了车帘,望着恢复了生机的河东村,又望了望李原的背影眼神闪动。
心中默默想道,这位青原伯还真是与寻常勋贵不同。
别的勋贵都是尽力搜刮地皮,拼命压榨农人手中最后一粒粮食。
而这位伯爷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给治下乡民带来了希望。
不知怎的,看着村中乡民的笑脸,谭云的心中也变得舒畅起来。
李原转身走下山坡,正待上马之时。
老村正来到李原近旁,先躬身行礼,然后又低声说道。
“伯爷,这。。。。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李原微微一笑,说道。
“老村正,你是想问,那虎头岭的山匪,该如何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