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困,想休息。」
萧怀迹看到少女又像从前那般忽视自己,胸口闷窒,下意识伸出手,一把攥住少女的手腕。
「映月,你别走。」
邬映月嫌恶地回过头,刚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想到怀中的小玄猫猛地睁开眼,扑出去,抬手就是一爪子!
只见空中闪过一道残影,下一秒,少年的手背上就浮出几道狰狞的血痕。
原本在嗷嗷叫的小猫也不甘示弱,见少年还没松手,它扑上去,就是「嗷呜」一口。
只有血痕的白皙手背又多了几道明晃晃的齿孔。
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萧怀迹缩回手,俊眉皱起:「师妹,你的狸奴太凶了,还是丢了吧。」
邬映月也没想到两只猫会突然动手。
她冷笑一声:「你太流氓了,我还是把你废了吧。」
流氓?
少年瞳孔大震,完全没想到少女会用这种腌臢的词来形容自己。
他和她一起长大,比这更亲近的事情都做过无数次。
如今只是拉了下她的手,她就骂自己流氓?
萧怀迹既生气,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心中涌起密密麻麻的酸痛,他忍无可忍,撸起袖子,露出手上的伤口给她看。
「是它们伤我在先。」
邬映月懒得看,「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
「拿远点。」
「别把你的血甩我身上,我嫌脏。」
明晃晃的厌恶从少女的眼中流出。
在后面的邵清芜听完,脸色一白,忍不住为萧怀迹说话。
「你说话怎能如此难听?
「阿迹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同乡,你怎能用流氓这种词来侮辱它?」
「再说了,那狸奴不过就是寻常牲畜,阿迹只是担心它们的毛发落到我身上,引发我喘疾——」
邵清芜振振有词。
可还没说话,就被少女冷笑一声,猝然打断。
「你大氅上的毛加起来比我们仨都多,还用担心这个?」
她说完,不动声色地收紧手,将怀里的小猫拢得更紧。
「还有,别一口一个牲畜,我这小猫,比你们俩加起来还要金贵。」
邵清芜被怼得猝不及防。
脸上升起火辣辣的热意,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说道:「不就是普通的玄猫吗,和牲畜有什么——」
「啪!」
话未说完,一道巴掌响亮地甩在邵清芜脸上,打得她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