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虏突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赵青鸾?难道跟你们赵氏有关系?”
红甲老将萧寒江皱眉。
“正是!”
“此女乃是我赵氏旁支,幼时曾随我习过枪法,若由她充当三皇女近侍……“
赵破虏眼中闪过精光。
“好!赵青鸾与你有旧,或可伪造手令!”
谭梦军浑浊的老眼突然爆出精光。
夜风卷着沙尘掠过营帐,十二名老将聚在昏暗的油灯下,甲胄缝隙里的血痂簌簌掉落。
“玄武听令,来玄凰军营商议军情”
赵破虏迅取来纸笔,就着火光模仿司洛英笔迹。
“那十二名金甲女卫与三皇女形影不离,定能寻到机会盖上三皇女的将印。”
萧寒江神色振奋,语气有些急切。
次日寅时,玄凰军营地东侧。
赵破虏裹着夜色潜入金甲卫轮值处,手中玉佩映着星子冷光。
值守的赵青鸾转身时,他看见对方护颈处隐约的火焰纹刺青——正是赵氏旁支的标记。
“青鸾侄女……”
“三皇女有令,调玄武卫往西大营商议军机。”
他压低嗓音,灰甲上的血痂簌簌掉落。
赵青鸾猛地抬头,玄凰护心镜上的北斗七星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将军可知,三皇女此刻正在苏夜大帐?”
她接过玉佩的手突然顿住,指尖抚过玉上螭纹,突然轻笑。
赵破虏浑身剧震,未及开口,远处突然传来玄武卫整齐的脚步声。
“去禀报主公,鱼儿咬钩了。”
他望着赵青鸾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听见她对着传令兵低声吩咐。
与此同时,三更梆子响过三声,玄武卫换岗的甲胄声由远及近。
司洛英独自站在中军大帐外,玄色大氅上凝着夜露,眉间朱砂痣被月光染成淡粉。
她望着苏夜帐前那盏永不熄灭的琉璃灯,指尖抚过腰间翡翠螭纹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