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从没有人这样触碰过他,柔软的身体带来很新奇的体验,就连她身上的脂粉气似乎都与旁的人不一样,格外好闻,他觉得、不,他的身体觉得这很有趣,这是他以往从未感受到的感觉。
而且,不止是简单的触碰。
她对他上下其手,似乎是想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但却不得要领,只能胡乱的扯松他的领口,又蛮横的探进一只手,甚至还低下头,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于耶律青野来说,这一口并不痛,但是却很磨人,因为她一口咬下之后,开始用牙尖磨咬、用唇瓣吮吸,小舌舔过的时候,耶律青野的身体为之颤栗。
从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开始生根发芽,铁树碰到了春风。
这种感觉很古怪,骨缝里像是一阵阵发麻,不痛,就是痒,却又根本抓挠不到,耶律青野甚至难以忍耐,骤然睁开眼。
他分明没喝那杯酒——为什么会如此?
但不管如何,今天这一切到此为止了。
他该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弄死,将她的头颅高高挂起,这是她觊觎他的代价。
而在他睁开眼的瞬间,正看见宋知鸢趴在身前的面。
她似是饮多了酒,白玉的面泛着泠泠的粉光,犹如海棠醉日,眼眸中没有焦距,像是一只暴雨之下走投无路的肥美羔羊,眼尾湿漉漉,潮热热,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她在渴求,且女人的本能告诉她,她渴求的东西,他正有,靠近他就会很舒服。
她要靠近他,更舒服一些。
看到她的瞬间,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失神,喉咙中充满杀气的一句“犯我者当死”打了个转儿,嘶哑的挤出来一个“犯”后,竟是怎么都说不下去。
“我者——”他咬着牙,又挤出了两个字。
而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他的唇瓣。
暗粉色的,薄薄两片,竟然会动哎。
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她像是猫儿盯着一块肉似得,凑上前来,伸出舌头舔一下——是什么味道呢?
被舔上唇瓣的耶律青野浑身一震,连“当死”两个字都忘了,本能的抬手一推!
宋知鸢软弱无力,当即被推到床下,“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她愣了两息之后,坐在地上嘤嘤开始哭。
好难受,她到底怎么样才能好一点呢?
——
女人的哭声又细又轻,像是猫儿一样抽泣,呜咽,这种声音落到耶律青野耳朵里,竟然让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无措。
他的唇瓣紧紧抿着,人还维持着推她的动作,连手臂都无法收回。
他一贯聪明的脑子像是生了锈,用了足足两息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宋知鸢不大对。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耶律青野又用了几息,才用那发烫的脑子推测出来原因。
她想要他的身子,却不能直接对他下药,她承担不起对北定王下药的后果,显然,她想制造一场误会。
比如,她给自己下了药,回头醒来,完全可以说是“不得已”、“被人害了”之类的,用这种理由来开脱,既得到了他的身子,又能假装自己是个无辜之人,日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我也是被人害了”、“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就该娶我”之类的话。
没错,就是这样。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还真是用尽手段。
——
耶律青野思索这些的时候,宋知鸢已经要被折磨死了。
她的身体又痛又渴望,骨肉传来干涸的气息,她希望迎来一场暴雨,也渴望他身上的温度——但好痛。
他打她这一下好痛。
宋知鸢怯怯的、想上又不敢上,就那样哀怨又委屈的望着他,直到情欲又一次翻滚上来,她无法控制的再一次靠向他。
那张曲眉丰颊的芙蓉面,慢慢蹭到了他的膝盖上,喉咙中溢出来讨好的呜咽声,盛夏的日头透过薄薄的丝绢窗户落进来,照在她歪斜的领口上,光芒将女子娇嫩的肌理照出细密的光泽,像是一块润滑柔腻的羊脂玉。
——
耶律青野的目光渐渐落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