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知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耶律青野又开口了。
他道:“本王一生戎马,不喜女色,自然不受药物影响,但宋姑娘与本王不同,难以自控也不怪你,你受旁人陷害,这也是你的委屈,本王可以帮你。”
他竟是乐于助人上了。
宋知鸢抬起一张热潮潮的面,眼眸像是雨后被打湿的石头,清凌凌的黑,被咬的唇瓣胭红红的,就那样望着他,用她的目光问他:怎么帮呢?
耶律青野声线淡然的开口:“本王帮宋姑娘解毒便是。”
他要帮至于如何帮,宋知鸢已经不用问了。
宋知鸢难免羞耻,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忍不住将脸埋进手臂间,而这时候,耶律青野似是见她不愿意,便语调平和道:“当时中药的是你我二人,眼下,自当是由本王来帮你。”
他死鸭子嘴硬,还补了一句:“本王对宋姑娘没有那等心思,只是纯粹帮人而已,若是宋姑娘觉得不方便,本王去为宋姑娘去寻个旁人也可。”
见宋知鸢久久不答应,耶律青野作势起身。
“不、不必。”宋知鸢哪里敢让他去找旁人,这种丢脸的事儿还是可着一个人丢吧!
所以她艰难的虚虚向前一伸手。
她根本就没碰到他,那纤细的手指只是在半空中无意识的划过,那要起身的人便又缓缓单膝跪下来。
他原本离她是很远的,但这回跪回来,已经跪到了她的面前来,男子的膝盖滑顶到她的绸缎附近,悄无声息的侵入她的领地。
只是宋知鸢还觉得难堪,她无法在清醒的情况下与另一个男人如此,所以声线都有些发抖:“我恐污王爷贵体。”
她还欲擒故纵了,也好,他也不想这么快就吃掉她——耶律青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低头,温和的对宋知鸢勾起了唇瓣。
如果这里有耶律青野的亲卫,他们就会明白,他们王爷又要不当人了,每次王爷摆出来这张温和的、带着笑的脸的时候,都是要干点心狠手辣的事儿来,可宋知鸢不知道。
她听见耶律青野说:“宋姑娘在想什么?本王说的不是那个帮忙——本王为你备了一件东西,可一解此难,又不必与本王如何。”
她被耶律青野忽悠着问:“什么东西?”
药物已经不管用了,她剩下的路只有男人,而现在,北定王却说,有一个东西,既能解决她的问题,又能让她不碰男人。
这是什么?
她真的很需要。
而耶律青野便在这时,从胸口处拿出来了一个盒子,在她面前缓缓打开,道:“宋姑娘可知[角先生]?”
宋知鸢当然知道。
这东西在后宫后宅之中很盛行,后宫后宅女人多,男人就那么一刻,怎么够吃呢?人饿久了,自然会吃点别的,宋知鸢跟在永安身边,听说过,但是没用过。
盒子一打开,她瞧见这东西,顿觉两眼发昏。
她,她要用这些?
宋知鸢不开口,耶律青野也不急,就那样等着。
反正宋知鸢的药效一翻上来,难受的不是他。
宋知鸢果然也没坚持多久,她颤着手去拿那盒子里的角先生,又突然记起来耶律青野还在一旁,便道:“劳、劳烦将我——安置在榻上。”
耶律青野抬手将人抱起。
当时齐山玉站在门板外,一句句的说着那些“齐家妇要如何如何的话”,耶律青野这人坏啊,他明明可以装作没听见,却偏不,反而低头问宋知鸢:“外面这位怎么办?”
宋知鸢咬着唇,从唇瓣中溢出来一句:“我早已跟他退婚,纠缠不清的东西不要管。”
耶律青野舒坦了。
他满意勾唇,将宋知鸢摁在怀里,抱着从窗中翻出去,去了隔壁的客厢房。
他要找个清净的地方,慢慢吃。
——
客厢房的格局都是一样的,耶律青野带着宋知鸢到了隔壁厢房中后,将人放置到床榻上,又替宋知鸢拉好帷帐。
“宋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唤本王。”耶律青野此时还装起正人君子了,他道:“本王就在外面。”
帘帐之中的姑娘已经不说话了,但耶律青野可以听见一点别的声音。
衣料的摩擦声,盒子被叩开的声音,角先生被拿出来的动静,锦缎被子被掀开的声音——他站在帐外,看不见,却几乎能听见里面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