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了一眼云清絮递到唇边的提子,又扫了一眼霍千斛的脖颈。
无声的警告,不言而喻。
当着本王的面,你也敢喂她吃你亲手剥的提子?
嫌命长吗?
……
如有实质的杀意,投射在后背,辣疼一片。
霍千斛如何能视之不见?
心头,涌起一抹难言的苦涩。
在他的宅院里,明明是他的妻子,偏偏这玄翼,仗着自己的身份,威逼利诱,鸠占鹊巢……
哪个男人能忍?
可如今,造成今日这种局面,皆因他那日的一时疏忽,带着絮儿去茶楼赴约……
若非摄政王府的救兵及时赶到,他和絮儿,只怕都没命了。
摄政王何止是救了絮儿的命,也救了他的命。
救命恩人,别说是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了。
就是要他将絮儿让出去……
不。
他不让。
霍千斛爱怜地看了一眼云清絮,眼底渐生坚决。
即便是王爷,又如何?
一段关系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他与絮儿,上有婚书为证,下有患难与共的情谊,摄政王费尽心机,也拆散不了他们的。
且让他再得意几日吧。
想通了,霍千斛咽下那口郁气,从云清絮手里取回白净的瓷盘,温声解释。
“提子寒凉,有些伤脾胃,你刚用了晚膳,暂且先别吃了。”
云清絮刚吃了两枚便被夺走,意犹未尽道:“从前你不这样的。”
她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
是女子在极亲近极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有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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