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钻进来的小野猫?”
那人声音含着些挪揄的笑,气息落在她耳尖,像是咬着耳朵说话一般。
她左右晃晃思考不了的脑袋,努力稳着嗓音说:“我走错地方啦,你能让我在这睡觉嘛。”
她大概以为自己这话说得极有礼貌。
但事实上,她嗓音像是粘着蜜,说的话又软又黏,还一直往男人身上靠。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一下,重复她的问话,问:“你要在我这睡?”:
沈玉姝下意识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思考不出来其中关窍,于是她迟疑着乖乖点头:“对呀,可以吗?”
她的意思大抵是让男人出去,她自己在这睡。
但男人只闷声笑了几下,不着寸缕的胸口毫无阻碍地传递过那点震动:“既然是夫人的要求,那……”
“荣幸之至。”
梦里的沈玉姝下意识觉得这话哪里奇怪,但她好像控制不了梦里的自己,只遵着喊:“那谢谢你了呀。”
她话音落下,眼前便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白皙、修长,虎口缀着一颗浅淡的痣。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那手便卷着一点沉淡的香铺上她的面前,带走了她视线里的光。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说:“夫人,你可别忘了我。”
……
沈玉姝从梦中惊醒。
“夫人醒了?”尚珏含着点温润笑意的声音传来。
莫名的,尚珏的声音和梦中的声音渐渐重叠。
沈玉姝闻言偏过脸看他,“啊”了声:“嗯。”
尚珏轻笑:“那夫人先收拾,我下去把东西弄完。”
他声音落下,沈玉姝这才发现,他指尖带了一点不太明显的面粉,看起来弄了什么面食。
沈玉姝缓慢地眨眨眼:“好。”
大抵是她愣愣的模样太好玩,尚珏没忍住笑了声,他估计是想做什么,又念着自己手上脏,还是忍住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沈玉姝说好。
直到尚珏出门,关门声响起,沈玉姝这才发现,她后脖颈一直是紧绷的。
她掀起被子坐在床边,一面轻揉着后脖颈上紧绷的肌肉,一面想着先前的梦。
那梦里昏暗、精致的模样太熟悉,先前次次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都能见着,但都是一些……床事。
这是她第一次主观在梦中,看见那段记忆的前情。
沈玉姝稍稍缓了口气,只当这是一个梦。
她松开揉着后脖颈的手,转而拿了床尾胡乱的衣服过来——
全烂了。
腰间、脖间的布料全是斑错的指痕。
沈玉姝脸上一烧,一把将衣服埋在被子里。
她看一眼就老想起来昨日尚珏是怎么撕烂这衣服的。
外面适时地响起一道声音:“衣服在立柜里!”
沈玉姝“喔”了声,红着脸去立柜找了衣服换上。
都怪他……
沈玉姝换好衣服,盥洗毕往楼下走。
她绕过第二跑楼梯说:“都怪你啊,衣服都被你弄坏了。”
她说着走到了一楼,被扑来的某种白|粉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