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过几秒,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就跑了过来。
“小彬,你在这,吓死妈妈了!”田母紧张地拉着他,“你手里这是什么,快丢掉,别吓到别人了。”
田彬表情可怜地耷拉着嘴角:“给老婆吃,老婆不吃。”
“你就是他的母亲?”盛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女人,眼睫半阖的黑眸带着深意,一字一句:“看起来,长得不像啊。”
唐挽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语气无害地道:“很多母子都长得不像,或许他更像他父亲?”
盛绥浅笑:“也对,要是都不像才有点奇怪。”长得不像的母子不在少数,盛绥只是出于疑惑而在怀疑对象面前铺下一个小小的语言陷阱。
唐挽很了解他,接话也很顺畅。
田母长得挺高挑的,就是有点佝偻,如果站直了,应该有一米七五,而田彬二十岁出头,已经定型,却远远没有田母高挑,看着不过一米六几。
听见他们这话,她抬手擦了擦脸:“小彬和我们都不太像,长得更像他舅舅。”
“哦?”跟刑侦支队审过各种案子的盛绥若有所思地声,“好像有这种说法呢。”
田母已经把田彬手里的东西丢开了,满怀歉意地对他们道:“对不起啊,是不是吓到你们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唐挽:“这不行,警察已经到了。”
出警的度很快,人已经到了。
看见警察,田母苦着脸,怕事极了那般:“怎么这样啊,我儿子又没做什么。”
警察先是看了看路边的绿植里的情况,根据那滩血和皮毛推测出虐杀场景,脸色不太好看,“和我们走一趟吧。”
虐杀动物,田彬的手法显然不是第一次了,他从哪里划开皮毛,怎样拆解骨头,都算老练了。
这一顿思想教育是少不了了,警察把田彬和田母教育了个狗血淋头,劝诫他们:“他既然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不能辨别自己的行为,那我们建议你把他送到病院里,至少能不再让他拿着刀具出门。”
田母畏缩地缩着脖子:“我、我会约束好他的。”
“根据居民所说,他都跑出来好几次了!”
“对不起,我真的会看好他的。”田母哭丧着脸,“他要是去别的地方住,肯定会吃不好睡不好的,被人欺负了我们也不知道。”
警察恨铁不成钢地把桌子拍得啪啪响,“那来说说,你们为什么教他那样称呼唐小姐?”
“这、这……”
唐挽和盛绥坐在一旁,她蹙着眉,带着我见犹怜的忧愁,掩着的眸子却是一片冷漠,故意说:“刘阿姨这么做,毁坏我的名誉,让我精神受到了创伤,我将提起诉讼,持续申请让他住进精神病院。”
田母连忙摇头,眼球颤抖到让人怀疑会不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佝偻着给唐挽跪下来,低着的脸上闪过狰狞:“不要这么做!我会让他改正的,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他再乱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