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速度比较缓慢,并没有伤到孟晚溪。
孟晚溪从他的身下爬出来,一脸紧张看着他,“你没事吧?”
傅谨修闷闷回答:“没事。”
孟晚溪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痛苦,也对,那样高傲的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她一个人没法将他扶到床上,只好按铃。
很快护士就过来了,看到这画面紧张不已,“傅先生,你才刚摆脱生命危险,你的腿脚不能受力的。”
“是啊,你不要心急,你的腿脚有知觉,就还有救,等休养一段时间会给你安排手术,到时候你重新行走不是问题。”
傅谨修只是当着孟晚溪的面那么从容,他何尝不想早点恢复呢?
要是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他还怎么保护孟晚溪?
他很着急,才会在家人都不在的空隙,想要自己试着走动一下,今天孟晚溪提前来了,偏偏在她面前看到了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
孟晚溪知道他的想法,她什么都没说,捡起地上的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又打了一盆水过来,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脸颊。
等到护士离开,孟晚溪才开口道:“这才几天,不要着急,好好休养,一定能再站起来的。”
“嗯。”
“我和孩子都没事,你不用逼着自己快点站起来,从小到大你就没有休息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不要那么紧绷,生活其实松弛一点也没关系。”
孟晚溪和霍厌在海上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风景。
傅谨修没有带她去看过,他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虽然每天到处飞,都是为了应酬和生意,他主动去看日出日落,还是强行将孟晚溪带走的那些日子。
只可惜那时候孟晚溪恨他入骨,一心想逃。
而他顾着照顾孟晚溪的情绪,两人谁都没有心思去欣赏一次风景。
傅谨修的一生不仅可悲又可怜。
孟晚溪温柔看着他,“或许,你想要去看一场海上日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