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子:「他们都是奴的血亲,却净在奴的背后捅刀子,让奴彻底寒了心。」停顿片刻,「奴想离开那个地方,想求得一条生路,二娘能帮奴想想其他法子吗,光明正大地走。」
林秋曼有些为难,「你这情况我还是第一次接手,得容我斟酌斟酌再议。」
程娘子:「只要二娘愿意替奴想办法就已经不错了。」
之后两人又细说了阵儿,程娘子才离开了朱家院。
张氏送她出去后,折返回来见林秋曼紧皱眉头,问道:「这回又是什么棘手事?」
林秋曼把程娘子的情况粗粗讲了。
张氏摆手道:「小娘子还是放弃吧,这事你是救不了的。她家里人已经把她当摇钱树了,卖了闺女贴补儿子,以后要靠儿子养老,哪还管得上闺女的死活。」
林秋曼颇觉无奈,「摊上这样的娘家人,委实糟心。」
这样的事情张氏瞧得多了,叹道:「小娘子毕竟是官家娘子,若是市井娘子,命运多半由不了自己,被家里人贩卖的女郎多得数都数不清,且多半都是因为家里有男丁需要抚养。」
林秋曼没有说话。
张氏继续道:「莲心不也是被卖掉的吗,林府从人牙子那儿把她挑进来的,只是她运气好,遇到了好人家,若是运气差的,便像那程娘子,半点不由人。」
「若是遇上饥荒时,被卖的女郎则更多,哪能救得过来呢。程娘子的事情,小娘子还是莫要插手得好,省得自己糟心。」
林秋曼不以为意,「我干的事哪一件不是糟心事?」
张氏:「……」
林秋曼:「程娘子的事情我还真想管管,她是第一个走进朱家院的妾,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她捞出来。」
知道她的性子,张氏不再劝说。
当天晚上吴嬷嬷伺候李珣更衣时发现那块血玉不见了,她很是紧张,连连追问道:「郎君的玉呢,怎么没看着?」
李珣淡淡道:「送人了。」
吴嬷嬷:「???」
李珣耐着性子解释:「林二娘瞧上了,被她拿了去。」
吴嬷嬷急了,拧了他一把,道:「那块玉是娘娘留给郎君的遗物,是让郎君给未来主母的,怎能随便就给出去了呢?」
李珣愣了愣,「反正都是给出去的东西,给谁不是给?」
吴嬷嬷:「郎君对林二娘吊儿郎当的,老奴瞧着她对郎君也差不多,你俩谁都没把谁当回事,这般重要的东西,哪能随便乱送。」
李珣一本正经说:「是她自个看上的,且还是自个儿取的。」
吴嬷嬷:「……」
李珣:「嬷嬷你说,她攀附晋王府这般久,除了王府玉牌外,还从未在我身上拿过东西,人家头一回开口,我也不好回拒,是不是?」
吴嬷嬷无法理解他的想法,问:「那她知道那块玉的来路吗?」
李珣点头,「知道,陈叔跟她说过的。」顿了顿,「她说烫手。」
吴嬷嬷又气又笑,愈发看不明白他俩了,「你说你俩到底是什么心思,若说要凑一块儿,又若即若离的,真叫人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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