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起身出去了。
林秋曼把脑袋露了出来,脸颊绯红。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李珣那厮当真是个尤物!
撩人而不自知。
真他娘的要命!
下午林秋曼的状态更好了些,可以下床活动了。
莲心打来热水给她擦洗身子,换了一身衣裳。
周氏端着药碗进来,说道:「这药改过方子,没那么苦了,我尝过。」
林秋曼喝了一口,确实要好受得多。
周氏啐道:「那晋王真是娇惯纵容,连喝药都要讨价还价,往后你若进府,还不知道会纵成什么样子。」
林秋曼:「阿娘这话就不对了,我若真成了他砧板上的肉,何苦还再费心思哄着供着?」
周氏:「……」
林秋曼单手托腮,「偷,不如偷不着。特别是男人,骨子里都是贱的,晋王也不会例外。」又道,「我若有他那权势,你让我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是怎么都不乐意的。」
周氏:「就你歪道理多,我瞧着,他还挺把你放到心上的。」
林秋曼:「我的姻缘都已经被他拆断了,他若真有本事,就别用权势拆我姻缘,让我跟何世安处处,你看他还会搞出什么事来。」
听到这话,周氏头大如斗,忙摆手道:「拆你姻缘也总比拆林家好。」
林秋曼撇嘴。
周氏提醒道:「往后可莫要把何世安挂嘴上,为他好,也是为你好。男人的嫉妒心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晋王现在愿意待你好,也算是弥补,若逼急了,他指不定会干出混帐事来,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林秋曼含了一枚蜜饯,「阿娘说得是,我这会儿就在试探他的底线,看他能纵容我到何种程度。」
「作死!」
「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人,大不了逼急了被用强给睡了,多大回事儿。」
「哎哟你羞不羞,一个女郎家,竟说出这种话来。」
「阿娘你莫要装,我林二娘嫁过人的,人家晋王还没娶过呢,论起道理来,我是不亏的。」
「……」
「反正跟谁都是睡,迟早都得被睡,看开点,反而好受些。」
周氏默默地扶额。
不一会儿莲心进来,拿着一封信件,说是英国公府送过来的。
林秋曼还以为是裴六娘写给她的,结果拆开看,是柳四娘的亲笔,里头还有半块玉。
那半块玉是当年二人结谊时做的信物。
周氏见过,问道:「可是你那手帕交送来的?」
林秋曼点头,粗粗瞥了一眼信件,柳四娘想同她见一面,三日后在醉霄楼。
她把信件扔进炭盆里烧了,握着那半块玉,心里头五味杂陈。
周氏见她面色不好,又问:「柳四娘怎么了?」
林秋曼回过神儿,「她约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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