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晖星走得真的很快。
裴寂青追赶不上,蹲在原地喘息,他盯着地面,于是当机立断脱了脚上的拖鞋,甩到一旁的花坛里,赤脚踩过鹅卵石小径。
沈晖星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很大的痛呼声。
他回头,朝看见裴寂青摔在地上,正捧着自己的掌心颤动肩膀。
裴寂青的掌心被擦掉了一层皮,往外沁着血珠,膝盖磕在青石路,看上去有些严重,他低着头时睫毛沾着要掉不掉的泪。
察觉到面前投下一道阴影,裴寂青尾音被哽咽绞碎,他趁机攥住沈晖星的裤子下摆。
“你别走”他故意让哭腔裹着喘息,路灯把两人影子揉成团,裴寂青盯着地上纠缠的黑影想,伤口该再深些。
沈晖星皱眉蹲下身握着他的手腕查看,下一刻裴寂青就伸出胳膊紧紧抱着沈晖星的脖颈,把脸埋进对方颈窝,带着哭腔力证清白说:“老公,别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那样说,我跟他说清楚了的,我结婚了,我和他没可能,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沈晖星只感觉到颈部很快就湿润了,神色复杂。
他想不通Omega的眼泪怎么这么多。
裴寂青用脸贴着沈晖星,故意蹭歪了沈晖星的衣领,他睫毛扫过对方皮肤,带着潮湿的颤,像是在发誓一般说:“我不会背叛你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沈晖星按着裴寂青的肩膀,将他分开,手指擦去他的眼泪说:“所以你还对我不满吗?”
裴寂青抬眸,哭得很漂亮的样子,他太知道怎样让泪珠悬在下颌欲坠不坠,像支将倾的永生花摆件,泫然欲泣地说:“我都听老公的,是我先做错了事。”
沈晖星说:“破坏他人婚姻的人是道德败坏的,出轨也是,我不希望哪天在新闻上再看到你的名字。”
梁仪说过沈晖星这个人,把所有人都要框在他的标准下面,裁枝剪叶,不允许伸出一片叶子。
裴寂青:“……老公你说得都对。”
沈晖星将外套披在裴寂青身上,而后将他抱起来,勒着裴寂青的力道像是要把他骨头捏碎:“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裴寂青松了一口气。
幸好沈晖星还是吃他装柔弱这一套。
张姐看到沈晖星抱着裴寂青往房里进,裴寂青脸埋在他侧颈经过花园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这可算是和好了。
裴寂青手心的伤是沈晖星拿着医药箱给他处理的。
裴寂青吃痛一直往后缩,沈晖星说忍着。
沈晖星起身,裴寂青连忙拉住他:“老公,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没有你我前段时间都睡不着。”
沈晖星没拒绝。
裴寂青手受伤了,于是笨拙地去勾沈晖星的脖子。
沈晖星沉声道:“你就这么想做?”
裴寂青:“……可以吗?”
裴寂青浑身脏兮兮的,刚才又哭了一场,沈晖星居然能下口?还真是不挑。
沈晖星拇指碾过裴寂青布满泪痕的脸说都这样了还想,真是受不了你。
莫名背了一口锅,裴寂青刚想说他其实也没那么想的时候,下一刻就说不出话了。
这次实在没什么情趣和手段了,裴寂青手都快被包成粽子了。
两个人全凭身体记忆。
信息素有些太乱了,裴寂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了。
床单绞住小腿时,裴寂青盯着天花板吊灯晃碎的光斑。
他手受伤了,沈晖星怕他乱动于是将他的双手按压在他头顶,仿佛要将谎话和情欲都夯进骨髓缝里。
给裴寂青带来的刺激度不是一般高,裴寂青推着沈晖星喘息说:“老公,你最近信息素是不是不稳定啊。”
沈晖星信息素水平常年都维持得很好,在裴寂青和他还没结婚前他自己会运动和定期打抑制剂。
结婚后,他就多了一种疏解渠道。
裴寂青明显感觉到自己问出来的时候,沈晖星明显一愣说没有,然后裴寂青就感觉到那种刺激感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