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星挨了裴寂青两记耳光,擒住他的手腕按在枕上,犬齿磨着对方泛红的耳尖:“我早结扎了,你就非得用刀,不能好好说吗?”
床单被浸透大半,分不清是汗是血还是别的什么。裴寂青的眼泪砸在沈晖星手背上,烫得惊人。
沈晖星任由掌心的血泪汩流淌,强硬地撬开裴寂青的齿关,让他吞下自己的血。
第42章我就想离婚而已这个将人玩弄于股掌之……
沈晖星爽极了,吻得酣畅淋漓,唇齿间碾着几分狠劲,像是要把这一年积攒的渴望都揉进这一寸肌肤相亲里。
裴寂青的唇比他记忆中更凉,却仍带着那股令他魂牵梦萦的苦橙香。
他吻得越深,越能尝到记忆里那个温存的裴寂青,会在他加班归来时倚在玄关,用带着睡意的吻渡给他半句”辛苦了”。
如今这具身体在他臂弯里僵硬如雕塑。
多可笑,明明是当初裴寂青给沈晖星养成的亲吻习惯,现在裴寂青已经不再践行,还记得的只有沈晖星。
现在沈晖星下班回来抱着裴寂青给他一个吻的时候,排斥的变成了裴寂青。
裴寂青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裴寂青觉得自己没那么蠢相信这种话,他一切痛苦源头都是沈晖星,为什么有那么多未说出口的恨与痛。
“沈晖星,百分之九十的匹配度满足不了你吗?还是你觉得还是上了五年的身体更好上。”
每个字都裹着血淋淋的自嘲,伤人,从来都是自损八百的买卖。
沈晖星五官脸型都棱角分明到有些冷硬,此刻更是多了抹骇人的戾气,盯着人看时有种看不透的深邃,他下颌绷紧:“你怎么知道的?”
裴寂青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是一瞬连恨意都烧尽了,只剩下疲惫的灰烬:“沈晖星,你能不能别来纠缠我了?我的生活原本已经恢复正常了。”
“正常?和我在一起的生活不正常?”
“和你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没有正常过。和你结婚后,我每天都在后悔。”
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像影子一样缠着他,挥之不去。
担心谎言会被戳穿。
裴寂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凝结着讥诮:“你知道没人受得了你这样的人的,从来只考虑自己,根本不顾其他人——没有人受得了。”
“裴寂青,"沈晖星近乎危险,“闭嘴。”
可裴寂青偏不。
他的指尖掐进掌心,疼痛却压不住那股从骨髓里渗出的羞耻。
今晚的交缠像一场酷刑,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仅仅因为那可恨的标记,因为他是低级的Omega,抗拒变成了欲迎还拒。
沈晖星的信息素勒得他喘不过气,却让他的身体本能地臣服,甚至——可耻地迎合。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这具在情欲中溃不成军的躯体。
事后躺在凌乱的床单上,他只觉得自己脏,从里到外都透着令人作呕的廉价。
自尊心逼着裴寂青不得不举起最锋利的“剑刃”狠狠捅进对方心口。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刻薄:“沈晖星,我觉得你真的很贱,明明知道一切,还非要跟我上床。”
说完他又扯出一个惨烈的笑:“怎么?高匹配度的Omega也没有我会伺候人吗?”
沈晖星的眼尾瞬间漫上一片猩红,像是濒临失控的野兽。
他扣住裴寂青的下巴,指节发白,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别再说了。”
“那个人也会躲在你桌子下面,偷偷给你口吗?他也会跟着你到处飞,当你的发泄对象吗?还是我——提高了你的下限?”
沈晖星的面容阴沉:“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裴寂青早已溃烂的自尊上。
他在心底冷笑——好,是他下贱,是他自甘堕落。
“裴寂青,把刚才说的一切都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