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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第3页）

nbsp;nbsp;nbsp;nbsp;“你妈妈是享福了……”

nbsp;nbsp;nbsp;nbsp;“她没偷没抢，享的福都是她自己挣来的呀。”斯言把筷子放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两人，正色道，“爷爷奶奶，我很佩服我妈，你们这么诋毁她，我不喜欢，也很不舒服。如果你们再这样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nbsp;nbsp;nbsp;nbsp;斯言早就不是小时候委曲求全的性格，不单单是针对王书珍和唐孝荣，而今人际关系中，一切让她“不喜欢不舒服”的，她都会果断拒绝，绝不内耗。

nbsp;nbsp;nbsp;nbsp;她心里有底气，也因为背后有程桑榆做后盾。

nbsp;nbsp;nbsp;nbsp;唐孝荣和王书珍面面相觑。

nbsp;nbsp;nbsp;nbsp;最后王书珍讪笑着提筷给斯言夹菜：“好。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说了……你尝尝这个啤酒鸭，你上回说很好吃，就是有点苦，我这回少加了一点啤酒，多放了两颗冰糖，你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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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郁野过生日，两人各请了两天年假，连同周末凑成一个四天的假期，准备乘坐夜行卧铺车，前去北京玩一趟。

nbsp;nbsp;nbsp;nbsp;火车晚上十点半出发，两人下班，到家吃过晚饭，稍作休整，拎上行李箱，去往火车站。

nbsp;nbsp;nbsp;nbsp;旅游淡季，乘坐的人并不多。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订了相邻的两个下铺，一直到列车发车，

nbsp;nbsp;nbsp;nbsp;中上铺都无人过来，两人能独享整个空间，非常幸运。

nbsp;nbsp;nbsp;nbsp;过道有座位，桌板拉开，两人面对面坐着。

nbsp;nbsp;nbsp;nbsp;出发没多久，车厢里就熄了灯。

nbsp;nbsp;nbsp;nbsp;离站之后，窗外的灯火渐渐稀疏，不久，便只能看见大片黑暗的平原，和零星几座燃灯的建筑。

nbsp;nbsp;nbsp;nbsp;车身微晃，碾过铁轨，发出“哐且”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车窗上倒映出两张脸，程桑榆盯着看了一会儿，轻声问：“是你梦里的样子吗？”

nbsp;nbsp;nbsp;nbsp;郁野“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坐在过道里，不便高声聊天，怕扰到旁边的人，两人甚少出声，就在这样的寂静里对坐，撑腮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nbsp;nbsp;nbsp;nbsp;乘务员推着小车经过，两人自觉把腿往里收。

nbsp;nbsp;nbsp;nbsp;没多久小车去而复返，乘务员小声笑说：“还不休息呀？”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也轻声笑答：“马上。”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不好意思再坐在过道里，就挪到了卧铺车厢里，把相邻过道的帘子拉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翻包找出一次性的三件套，给床铺套上，碎花图案，骤然让这空间里多了几分生活色彩。

nbsp;nbsp;nbsp;nbsp;手机振动。

nbsp;nbsp;nbsp;nbsp;微信消息，孔新语发来的，她知道两人要去北京玩，要请他们吃饭。

nbsp;nbsp;nbsp;nbsp;此刻的消息内容，是说已经在餐厅定好位了，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回复过后，问郁野：“我记得当时你们班第三名，那个姓卓的同学……”

nbsp;nbsp;nbsp;nbsp;“卓景阳。”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点头，“他和小孔好像有点苗头吧，后来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他准备去北京读博。”

nbsp;nbsp;nbsp;nbsp;“他没直接就业？”

nbsp;nbsp;nbsp;nbsp;“在本校读了研。去年他卖了一个专利，赚了一笔钱，家里经济情况改善很多，所以决定去北京。”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专利，不会就是你那个专利吧？”

nbsp;nbsp;nbsp;nbsp;“嗯。”郁野笑了一下，“我们三个一起研发的。”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心悦诚服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nbsp;nbsp;nbsp;nbsp;郁野这个时候盯着程桑榆，似笑非笑。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你有什么话就说。”

nbsp;nbsp;nbsp;nbsp;郁野：“想到那个时候，姐姐装不知道我在普林斯顿，装得蛮像的。”

nbsp;nbsp;nbsp;nbsp;桌板上有张什么旅游宣传单，程桑榆揉了揉，朝他丢去，“再翻旧账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