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只有十七岁,你现在却是二十五岁的模样,难怪把他的身体都撑坏了。”
他闭着眼睛。
[我不能娶你。]
“?”初雪猛地左右看,“谁在说话!”
睁开眼睛,他望着她,[人类无法听我的声音,只能通过心音传达我的话。]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话啊!写字骗了我快一年!”她炸毛了,简直想拿针戳他。
[今天才可以这样与你对话,之前不行。]
“真的?”她狐疑。
[嗯。]
“……”她问,“为什么?”
[他并未允诺娶你,我有他的记忆。]
谎话被拆穿了。
初雪募然红了面颊,端出不依不饶的姿态:“我喜欢你!我就要嫁给你,你不是从来不拒绝你的所有子民吗?我也是你的信徒,你不能拒绝我。”
他的目光落在她羞红的脸颊上,[你的心污浊晦暗,眼底皆是野望,你的图谋躲不过我的眼睛。]
初雪脸色顿变,手中的针线篓倏尔砸落地面。
半晌,她不甘地追问:“那你为何还要允许我的靠近?”
[有野心从来不是个错误。]
“即使我要图你身上的神力??”
[你想要什么?]
[我引以为傲的便是五感能力。]
“五感能力,是什么?”
[字面意思,便是形、声、闻、味、触。]
[明是非、辨善恶,望得到苦难,亦听得见哀声。]
[不蔽塞,天下苍生皆在眼中、耳中。]
初雪迷茫:“这,这不就是你的一颗善心吗?”
[只有善心无用,我能居神殿而通晓天下事,正依仗这些能力。]
“你是说,你不用出门就能拯救天下的所有人。”
原来她每天看到的也只是一隅?
[你的苦苦挣扎,我亦看在眼里。]那张可怖的面孔附来,惨白的眼瞳倒影出她迷茫的模样,[若你有本事,就自己来取你想要的东西。]
这已是他最宽容的姿态。
初雪听懂了,弯腰捡起针线篓,“我替你缝合身体吧。”
这是一项重大的工程,她一针一线缝的整整齐齐,最后一针落下,收合,红线打了个结被她藏进头发里。
取出一把梳子,初雪动作轻盈的为他通顺发丝,红衣重新穿上,遮掩他通体的红线。
五官被扭正后,他的容貌让初雪略略怔愣,“长的…跟阿离哥哥不太一样。”
[很丑吗?]
纤长的红色睫毛低垂,他的轮廓雾一般柔和美丽,那是一种雌雄莫辨的优越。
初雪面颊克制不住的弥漫起一层粉,将面具重新扣上,“…不丑。”
“我不要你的东西了,只要你娶我,定然不会看到自己的妻子先你一步死亡,我还是想嫁给你。”
他一贯没什么表情,盯着她看了良久,[你真是坦诚的可怕。]
她一把握住他衣袖下的手,“那你答应我吧,你不是能看到所有人的苦难吗?我只是想活着,不受他人掌控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