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翻着孟琼华给的书,书都快被她翻烂了。
也无事可做,她现在下床都勉强。
云璃想着那个人。孟琼华的客人,或者说暧昧对象。
不知道哪儿找来的,怎么会和她这么像。
云璃心情复杂,烦躁合着药物的作用,让她闭上眼。
睁眼,她看见一袭红衣。
“醒了?”来人眼熟得云璃拧起眉头迅速后退,一副防备的姿势。
“嗯,精神还好,都会躲人了。你要是因为我出了什么意外,那可不好跟孟孟解释。”这美人是火热的。
明明是相似的五官。
放在云璃身上冷如雪莲,高傲孤寂,遥遥看人一眼便是无上恩赐。
放在这人身上,那便热情似火,岩浆烧得滚烫,冰雪妄想靠近,都得蒸发融化。
“我记得我上了锁。”云璃慢慢退到床头,靠着,支起身,和这位恬不知耻坐在她床上的不速之客对上眼神。
“我找孟孟要了钥匙呀。诶,你可别生气。要是因为你生气,又耽误我好事,那我可得找你哭赔偿了。”
那人眨一双和云璃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朝她挑一下眉毛。
桃花眼放在她身上,便是多情,满含秋水,点染涟漪。
云璃木着一张脸。因为病弱,无力去逢迎,她便放任自己的表情,把精力留给孟琼华,哪怕孟琼华一直没来看过她。
一双桃花冷得像冰窖,颤动眼眸,没有柔情蜜意,只有冰山下的寒渊,锋锐刺骨。
“有事?”
“当然。”对方笑了下,只说三个字。“我姓冷。”
孟琼华的命令无疑是羞|耻的。
云璃鲜少自我满足,平日里,也确实只有学到新的花样,才会想着在自己身上先试验。
冷不丁的听见孟琼华这么说,还要她戴眼罩,夺去她的视力。
云璃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有余。
孟琼华也没有催。表情如常,她只是要测试她的小狗是否真的臣服。
催了,就失去测试的意义了。
只有云璃不反抗,不多言,服从她的命令。
只有云璃再难以接受,再羞于展示。
也要按照她说的去乖乖完成。
这才算半个月的反省真正结束。
又过了半分钟。
孟琼华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流逝。云璃也知道这个道理。
她不断给自己打气。那么多称得上羞ru的事都做了。不差这一件。
于是云璃接过孟琼华手里的眼罩,展开自己。
接下来的一刻钟是漫长了。充满了眩晕感。
目不能视,意味着少了一点直面的羞臊,五感其一彻底逃避、藏匿。
但也意味着云璃没法确认孟琼华的表情,没法及时调整。
云璃每一次吐息都被拉得无比长,从马里亚纳海沟,连接到喜马拉雅山那么长。
每一次轻微的颤抖,都极力想隐藏,却依旧盖不住唇齿的颤动,鼻腔的哼鸣。
全身都变得好烫。手却僵硬得好似冰敷。
云璃一点点磨蹭着,直到听见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