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切断了京城最大的枢纽口,南边的辎重送到京城的时间要比北地多上一倍的时间,眼下士气正足,一鼓作气必能拿下。”
面对着地图,各位将军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三个月就拿下草原确实是一件奇事,可速度过快留下的问题也很严重,草原地广人稀,总要分兵去守,再加上各个要道分兵,真到了京城,还能剩下多少兵力?”
“京师是块难啃的骨头,算下来兵力的确略显不足,若是……”
“若是加上东南地区的兵力,够还是不够?”向昼雪接过那位将军的话茬,“草原不能削兵,要是不放心,将人放到北地吧,倒是北地可以少留些人,我保证那些人不会生乱。”
“末将等参见王妃!”众将士对向昼雪行礼。
“大家不必拘谨,”向昼雪一副和善的表情,“行军打仗的事情我没有你们专业,就只能在其他地方下功夫了。”
燕靖昭在身边给她腾了个地方:“王妃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向昼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歉然地对诸位将军笑了笑:“北地各处有新建的学堂,到时候以教化百姓为由,将人集中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女学里面的姑娘们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几个月的时间,也不指望她们鞥说出什么大道理来,教那些人简单的识字就很好,寓教于学,很有益处。
“敢问王妃,方才王妃说的,东南地区的兵力是……”
向昼雪转头看向燕靖昭:“王爷比我还清楚吧?”
燕靖昭无奈:“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王妃的妹妹嫁给了曾经的状元郎,现任东南地区的都指挥使,前些日子传家书回来,提到了这件事。”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不但原本的问题迎刃而解,甚至还可以造势,两面夹击,看京城那位还怎么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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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们预料到的一样,京城这位刚登基的皇帝,确实是急的焦头烂额。
首先是名位不正,先前几次的皇权更迭确实频发,且兄友弟不恭,但前几任皇帝是以兵变,而不是毒杀,以武力强行压制着下面的大臣不敢轻举妄动。
再配上自己王府的那部分班底,就算一开始朝野上下有异议,拉一批打一批就是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的一点是——庄亲王他没脑子啊!
皇室硕果仅存的就三个人,一个被他毒杀了的小皇帝,一个睿亲王,一个就是庄亲王了。
睿亲王当年没登基是因为腿的问题,那庄亲王……所有人都默契的跳过了他,扶持了小皇帝登基。
可谁能想到,小皇帝给睿亲王支了出去,给庄亲王召了回来,还在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傻大胆的情况下,单独接见了他。
朝臣们知道真相的时候都想骂娘了:“以为跟了个明君,结果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当然这些心里话是不会有人说出来的,他们只会在灵前哀叹大行皇帝的早逝,唾弃已经被下狱的向伯真,然后在庄皇帝的朝堂上,继续装死。
庄皇帝看着下面跟死鱼一样的朝臣们,想要发怒,想要杀鸡儆猴,可又想起了皇后的劝导。
“陛下如今的困境皆是因名而起,难道陛下还要给自己添一条傲慢不逊吗?”
礼贤下士,一定要礼贤下士。
庄皇帝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努力劝导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