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被人堵在喉间,来人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攫取她的气息。
他探进来的瞬间,云若便认出了他。她高悬至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放松着自己刚才因紧张而绷直的身体,主动迎合着。
她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她只想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粗重的气息打在她的面上,让她有些慌神。
“要跑哪儿去?嗯?”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不待她回答,又钳住她的下颌含上她的唇,啃咬起来。
云若脚上发软,连连后退,陆执往前紧贴着她,两人一步一挪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直到身后抵上圆木的坚硬,她慌不跌双手后撑着桌沿,那股要坠不坠的感觉才淡去。
他蛮横地在她嘴里搅动、吮吸,云若舌根发麻,已经不由她控制。桌布被她抓得不成样子,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发出破碎的嘤咛。
他渡过去的涎水太多,她含不住,从嘴角溢了出来。他迫使她抬起头,舌卷着微凉又送入她的唇间,看她咽了下去,才给了她几息休息。
“还要去哪儿?”他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整个人看上去是从未有过的恍惚。
她缓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眼里闪着晶亮。
“去找你。”她尾音黏腻,含着诉不尽的思念。
“呵。”陆执轻笑开来,这会心神慢慢回笼,满心满眼只装得下她一人。
他伸手去掀她的衣裙,这转变太快,云若忙去抓他的手,却被他躲过。
“我,许久没,沐浴过了——”
她的速度终究没有他快。
久违的情热弥漫在两人交错的气息间,云若只能埋首在他肩头,化作柔情的水缠着他。
他干涸的心终于得以甘泉,他终于活过来了。
他太着急沉溺于她,两人的衣衫都来不及褪去。
陆执掐着她的腰,把她抱上了桌子,饶是如此,她也够得艰难。
他握着她的肩,想将她往桌上按,却见她摇了摇头。
“背上有伤,还没好。”
这短短几个字,就让陆执才将汲取的生机溃散了大半。
“趴着……”
云若的话还没说完,腰间的襟带被他扯去,衣衫滑落肩头,陆执将她抱下桌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丑陋的伤口宛如蜈蚣从她左边的蝴蝶骨蜿蜒至右侧的腰窝,黑色的线隐匿于她白皙的肌肤,尽管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成一条粉缝,但是他还是能通过此窥见曾经翻飞的血肉。
那个时候的她,一定很疼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住,一阵阵抽疼,疼得他快喘不上气来。可他觉得这点疼大抵比不上她被利刃划破瞬间的疼痛。
他垂头吻上伤口的周围,极尽温柔。
云若被这轻柔弄得仰起脖颈,但却无济于事。从蝴蝶骨到腰窝,一寸一寸,一处不落。
最后他咬着她腰侧的嫩肉,心疼道:“瘦了。”
云若伸手去寻他,被他抓住撑回了桌沿。
他锢住她的腿肉,复又重回温暖。
云若咬住自己的下唇,将喟然全数掩在唇齿间。
她的脊背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也随之动作,似在向他宣告此处被它占领。
想起她曾经光洁的背,陆执心间就窒得发疼。
他倾身而上,吻着她的肩,让她放松。
云若此时被欢愉混沌了头脑,不知他让她何处放松,但还是照做。
才一放松,就被他拉着往床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