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先把话放出去,至于屠城与否以后再说。
魏子玉闻言身体一僵,犹豫片刻,又在画像上右边的眉骨上,点了一颗痣,下颚处添了一道浅显的疤痕。
「画作已完成,请王爷过目。」
看着画像上的人,祈敬之眉心微皱。
此人并非昭云人,为何他却有种熟悉之感?
见他神情凝重,魏子玉心中忐忑。
「王爷,这幅画像子玉已经用尽毕生所学,子玉可对天发誓,若有半分藏私,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着她指天发誓,向储不为所动。
「公主不妨用整个临泉和你二皇兄来发誓?」
敢上战场的,就没几个怕死的,用自己的命发誓,毫无用处。
但他见这小公主虽然暴躁了点,但心还没黑透,对临泉也还算忠心,对那魏子尘又极为在意。
用在意之人发誓,那才作数。
魏子玉不假思索便道。
「我魏子玉今日以临泉和二皇兄发誓,若有半点隐瞒,临泉将会涂炭生灵,二皇兄也会不得好死。」
躺在地上的魏子尘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呆滞,片刻后又移开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的吩咐,子玉已经悉数完成,还请王爷信守承诺。」
目的已经达到,祈敬之也不打算再为难魏子玉。
「向储,帮本王临泉公主送人出去。」
「末将领命。」
营帐外,半个时辰前。
眼睁睁看着那中年男子被五马分尸,司空锦仍旧跟一块铁板一般,冷漠而平静。
没有遮挡,谢澜安往江清芷的方向靠了靠,替她挡住凛冽的寒风。
「此情此景,司公子能泰然处之,本相佩服。」
如此羞辱之举,不说灵虎的人,就连临泉的将士也都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而司空锦却仿佛局外人一般,不为所动,究竟是他心性薄凉,还是另有所图。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既然冒犯了江小姐,受此惩罚,理所当然。」
越过谢澜安,司空锦的视线紧紧盯在江清芷身上。
「陛下是我亲姑母,江姑娘若不介意,可唤我一声表哥。」
「本姑娘介意。」
江清芷毫不留情拒绝。
「家母乃家中独女,没有劳什子哥哥弟弟,本姑娘也只有一个亲哥哥,没有什么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