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震惊的目光让君墨竹再次翻了个白眼:
“我可不是去当上门女婿!”
“那怎么在王家办婚礼?”
君墨竹耐心地解释起来:
“其实一开始婚礼是放在君家的,各项事宜也在筹备之中,怎奈王彦之的父亲、阙州持节令王蒙的身体每况愈下、病入膏肓,实在无法长途颠簸赶往定州,可唯一一个女儿出嫁,当爹的总不能不在场吧。
所以最后两家商议,将婚事放在王家举办。”
“原来如此。”
二人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就情有可原了,不仅能彰显两家的和睦友好,还能体现晚辈的孝心,百善孝为先嘛。
“这是第一封请柬,其他请柬很快就会送到定州、并州大大小小的城主、达官显贵手中,届时三州的军政官员会齐聚并州府并州城。”
君墨竹嘟囔道:
“你们阙州又没有城主,所以请柬只能送给你这个持节令,少游,你也一起去。”
“哎,我就不去了。”
萧少游无奈一笑:
“洛将军不在,君家的人也都去并州参加婚礼,边防谁来管?我留在阙州坐镇,万一羌兵突然来袭呢。
先提前给君兄道喜,等日后咱们再一醉方休!”
“好吧,也有理。”
君墨竹点了点头,两州边关无人坐镇他可放心不下。
洛羽笑呵呵地打趣道:
“只怕这是陇西三州今年来最大的盛事了,君公子的排场就是大啊,真令人羡慕。”
“得了,你就别嘲讽我了。赶紧把婚事办了,省得我再操心,早办早安生。”
君墨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于这门婚事他早已认命,出生世家大族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世人皆如此,不止他一人。
“请柬也送了,你是现在回去还是管你一顿饭?咱苍岐没有美酒佳肴噢。只有粗茶淡饭。”
“回去?我才不回去。”
君墨竹死皮赖脸地往椅子上一趟:
“我在苍岐住半个月,到时候和你一起去并州城,我实在懒得去应付那些城主、客人,这些事就让我哥操心去吧。”
“在我这住半个月?”
洛羽目瞪口呆:
“合着你不是来送请柬的,是躲灾来了。”
……
春风穿过白纸糊起来的窗棂,将几片竹叶吹进私塾。君墨竹拾起一片青翠的竹叶,屋内十几名衣衫褴褛的孩子瞪大着眼睛,炯炯有神,年纪最大的一名男孩兴奋地问道:
“先生,咱们今天学什么?”
君墨竹在苍岐城也没什么事,每日便跑到私塾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