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保虽惊诧恼火何人走漏了风声,怎地都闻讯赶了过来,但母亲欲要断对错,他也只能忍下满腔怒火准备离开。
徐保新纳姨娘心疼他眉头皱紧愁容满面,欲上前宽慰几句,就见徐保似是想通了一般转头独自离去,她只能跟上。
走了几步徐保突兀停下,转头道:「你留下。」
好吧,这是让她替他看着三姑娘呢,姨娘停下脚步道:「是,老爷。」
徐藜无视徐保临走前警告眼神,她快步上前扶上沈氏后背,柔顺为沈氏顺气。
沈氏转头看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臂,「黎姐儿,你且说说,为何动手打人。」
沈氏给了她台阶,她也不想毁了名声,便顺着沈氏接话道:「穆望兄长观我脸色苍白扶我起身去向祖母求情,不料玉姐姐误会我与兄长私会,我便罢了,玉姐姐一直不待见我,藜儿虽难受,却也早已习惯,深知姐姐不是故意为难藜儿的,藜儿不怪姐姐。」
「但兄长高洁仁善,藜儿与兄长清清白白,玉姐姐怎可诋毁兄长名声。」
徐藜手绢点颊,失声痛哭。
哭泣,是宣泄情绪的最佳方式,徐玉会哭,徐藜也会做。
委屈擒泪,我见犹怜,真真惹人心疼。
徐藜哭的梨花带雨。
蜜桃一直暗中观察着各位主子们的脸色,徐藜哭,她也哭了起来,只不过她不敢像徐藜一般哭出声。
张氏率先打破这哭哭啼啼的僵局,道:「原来玉姐儿也有错,玉姐儿也真是的,穆望是你三婶的养子,黎姐儿和望哥儿是亲亲兄妹,可不敢胡说了。」张氏嗔道。
沈氏找出看门婆子问道:「你说,黎姐儿说的可是真的。」
婆子唯唯诺诺,先看了一眼徐玉,沈氏怒道:「说实话。」
婆子身子颤抖,跪下低头道:「三姑娘所言为实。」
沈氏重重叹气道:「不过几日,你们姊妹二人闹的家宅不宁,都不知悔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在我看来你二人都被养坏了。」
沈氏疲态憔悴,一举定音:「玉姐儿去东街明镇庄子闭门思过半年,藜姐儿去西街喜镇庄子深刻反思一年,今晚就启程。」
徐藜闻立刻还声:「祖母为何这般不公平。」
能出府一年,超出徐藜的预料,修缮装饰胡服店并让店铺快速步入正轨,一年时间还有馀量,她本该高兴,但禁足一年与半年的差别还是让她倍感心寒。
但是为何,为何她会觉得祖母也是迫不得已?
是假象吧,如果不是假象,如何解释只要她与徐玉对上,祖母一次都未站在她这边。
沈氏一锤定音后,看热闹的人轰轰烈烈来,满载而归走。
徒留下徐藜与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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