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胧明抿抿唇,拉了祝君同就朝周愿那头奔去。
“君同,接下来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记住。”
祝君同脚步不停,将将跟上纪胧明的速度,忙不迭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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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渊见过王爷,见过徐太师。”
一仪表堂堂的中年人立于堂内正中央,他须发仍乌黑一片,想是这些年日子颇为滋润。
“族长远道而来,想是为了公主罢?”
徐初元心中冷笑,这才多久便赶了来,那周愿定是提前数日报的信。
真是铁了心要闹一场。
“姜某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知她现下如何,可否让我探视一二?”
祝亦大手一挥,便有士兵上前来倒茶。
姜渊将入内的士兵们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眼中尽是寒光。
“公主同我府上女客均遇刺中毒,现下正由女医治疗。探视怕颇为不便,但族长可于王府暂住几日,等待公主苏醒。”
姜渊立时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斥道:
“何人这般大胆!速速提了来,我带回姜族自行发落!”
徐初元微微一笑,拿起茶碗慢慢喝着。
“族长何出此言?北洲教人不善,这才让公主受累,若论教训也当是我们关起门来自己教训,哪里能劳动您呢?”
姜渊本嚣张的气焰此时却消了下来,相比祝亦,他仿佛更怵徐初元些。
“那我的女儿就这般受辱?”
“族长放心,我们已捉拿到了刺客,不过仍在细查罢了,族长如今再着急也是无用啊。”
“徐大人此话何意?莫非查出那刺客所行之事情有可原便放过他了?”
姜渊冷笑一声,眼中尽是戒备。
“哦?族长难道觉得是您和公主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叫人记恨了去?”
祝亦清冷的声音传来,姜渊面上挂不住,却仍撑着道:
“我姜族女子于北洲遇刺,我还不能追查不成?”
徐初元叹口气,朝外头拍拍手,便有两个士兵将章楼二人提了来。
二人均是伤痕累累、气息奄奄,被士兵扔到地上后便蜷着直不起身来。
然二人余光瞥见那姜渊便均是大喜过望,爬着便去了脚边。
“姜族长救命啊,救救我们啊!我们可都是为您办事!求求您救救我们!”
姜渊满脸震惊,想将那两人踢开却如何也踢不开。眼睛不断瞄着祝徐二人,脚上越发使力。
“哟,没想到这二人同您交情匪浅啊。”
心口一时怒火上涌,姜渊一脚踢开那两人大吼道:
“是你们刺杀我女儿?”
那两人面面相觑,纷纷哭嚎道:
“我们怎敢,族长明鉴啊,我们都未能有幸见公主一面,谈何害她呀!”
“若是寻常倒也好说,可公主偏中的是鬼步蛊之毒,你们二人又从何辩解?”
“从我们手中购买鬼步蛊的人不少,什么见得就是我们二人所行之事?”
地上两人仿佛有了靠山般此时竟也争辩起来,偏徐初元嘴巴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