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手指微微颤抖:“你的意思是,我还帮助了我的仇人?”
叶慎叹气,默认。
萧然亦沉默,良久,她酸涩道:“你这些话有没有凭据?我为何要信你?”
叶慎轻笑:“这是金銮殿上,太子亲口说的。当时金銮殿上,除了皇上、太子、三皇子,还有孙景澜和沈铭逸。娘娘可找他二人证实。”
萧然点头:“我自会证实。但是。。。。。。”
说着,萧然看向叶慎,目光凌厉:“听七皇子所言,你当时并不在大殿中,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还有,眼下皇上正昏迷,你为何不在乾清殿侍驾,反而在此处喝茶?”
叶慎仰头喝下一杯茶,方才慢悠悠道:“第一个问题,我自有眼线。第二个问题,等娘娘知晓真相后,我还会再找娘娘,到时再告诉您,我的答案。”
萧然冷笑一声:“不必再遮遮掩掩了。本宫替你说了罢,因为你也想当太子。”
“不,不对。”她眯起眼睛,盯着叶慎,一字一句道,“你想当皇上。”
“哈哈哈。”叶慎一向清雅的俊脸上,露出笑意,“娘娘聪慧。”
笑完,叶慎站起身,再度斟一杯茶,递给萧然,笑道:“三日后,我在此处等着娘娘。”
萧然侧身避过:“不劳七殿下费心。茶太浓,我怕喝了睡不着。”
叶慎含笑。
“告辞。”萧然点点头,起身离开。
回到宫中,萧然躺在床上,脑海翻来覆去地浮现叶慎说的那些话。
一夜浅眠。
清晨,天刚蒙蒙亮,日照打着哈欠进内殿,就看到萧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案桌前写字。
“姐姐?”日照走过去,疑惑道,“你怎么又起这么早?”
萧然微微笑了笑。
她把手里的信纸写完后,搁下笔,又将信纸密封好,递给日照,嘱咐道:“皇上病了也有些时日,总不见好,本宫心里难安。故本宫写了一封家书,问问叔父和哥哥,宫外可有法子。”
日照将信封揣在怀中:“娘娘放心,今日我就将这封信送到沈府。”
“好。”萧然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取出里面的令牌,“幸好我如今是贵妃了,手里才有这出宫令牌。你将它带着,便可自由进出宫门了。”
日照点头,将信封和令牌一并小心地收起来,转身离开了。
萧然望着日照远去的背影,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信中的话语。她问道,算计桃花庄的人除了太子之外,是否还有三皇子?
若是如此,孙景澜是否也知情呢?
他又在其中,参与多少呢?
但想了想,萧然又把最后一个疑问划掉了。
因为,她不敢知道“真相”。
日照回来得很快。
萧然展开信封,略略扫了几眼。
果然,沈铭逸说得和七皇子差不多。
其实早在昨天,萧然心中就有了猜测,但看到沈铭逸的回信,看到信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景澜亦在殿中”六个大字,她还是心里一痛。
孙景澜,你为何要瞒着我!